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罗林皱起眉头,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还帮不帮我练?”
艾伯特注视着罗林的双眼,罗林也就这么看着他,静静等待着他的答复。
片刻后,艾伯特收回了视线。
他转身往里屋去了,身子似乎有些颤抖。
过了会儿,飘来一个声音。
“剑在柜子最下面,黑布包裹着,一打开就看得到。”
日子,又恢复了往昔的情况,罗林每天都按时做着训练,朝阳升起,到夕阳落下,时刻都能看到他在院子里挥动长剑的身影。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以往该宿醉到中午的艾伯特出奇的起了个大早,来到院子里后,他没有照旧的前去酒馆,而是在停在了院子中央。
看着罗林练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了:
“把剑在抬高了一点儿,搏杀的技巧在战斗还未进行前就已经开始了,必须要有一种气势!并将这种气势融入进你的剑术中,给人造成心理上的压迫感,让人明白,你是一头狮子,一头疯狂的狮子!”
罗林一时不禁有些古怪。
艾伯特并非一位好的教练,无论是骑士秘法,还是剑术训练,都是将基本功交给罗琳后就让他独自练习,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次过来真正进行指点。
“力道要分配均匀,下盘要稳,要让自己的双腿如同两条木桩,扎根在这大地上…”
“气势!跟你说多少遍,注意骑士!出剑要稳、狠、准!我们是骑士,纵横天下、一往无前的骑士!”
一上午的时间都在训练中渡过,有了艾伯特的亲自指点,罗林从前不足的地方也得到了弥补,虽然很累,但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得到进步。
中午用过午餐后,罗林照着上午艾伯特指点过后的路子接着练,而艾伯特在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没问题后,就走到了水井旁边,打了几桶水上来开始洗澡。
罗林一时不免惊奇不已,他放下剑甩了一下头发上的汗水,走过去开口道:“艾伯特老哥,感觉你今天心情不错。”
艾伯特点了点头,那潜藏在茂密胡须下的嘴角露出了一点笑容:“我觉得我应该改变一下了,不能再这么自暴自弃的下去。”
相处下来罗林觉得这个艾伯特为人还是不错的,虽然交流的很少,但从一些细节方面可以看出他是心怀正义感的,有点崇尚八大美德的传统骑士味道。
听他这么说,便也点了点头,多了一句嘴:“很高兴你能这么想,其实就是这样嘛,人生再大的坎,只要人还活着,总有迈过去的时候。”
艾伯特褪去了衣衫,洗掉了身上的油污,而在他沐浴的时候,罗林却注意到了一件让他感到惊奇的事情——
艾伯特的断肢。
从前被绷带缠着,又覆盖在脏衣服之下,罗林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断肢,让他感到好奇的是,这断肢很光滑平整,罗林很好奇是被什么样的东西给切掉的,要知道,就算是再锋利的长剑,切掉一整只手臂,也注定会留下不平整的缺口,这是力的相互作用注定了的。
罗林好奇的挑了挑眉毛,见艾伯特心情不错,便忍不住问了一句:“艾伯特老哥,恕我冒昧,能说说你这伤是怎么弄的吗?”
艾伯特拎着水桶的手猛地一僵。
说也奇怪。
刚刚还是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的大晴天,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天上忽然飘过来一片乌云,将阳光挡得一点儿不剩,整个天地都仿佛灰暗了下来。
艾伯特的身子忽然开始轻轻的颤抖,一双眼里更是浮上了不可磨灭的深深恐惧,呼吸也跟着局促了起来,就像是回忆起了某种可怕的事情。
过了会儿,他才重新调整过来,不过看得出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愉悦,他似乎在这个问题上不愿多谈,只是淡淡的道:
“巫师。”
罗林一愣。
巫师?
那是什么鬼?
……
第四天的傍晚,罗林正在艾伯特指导下正在训练的时候,一队士兵来到了破败小院,在门口列成整齐的两条列队,而后又往旁边分开,让出一条道来,一名套着一身银色连身甲,看起来威风凛凛的中年男人从这条道中笔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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