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了早饭,林慕和单虎去了一趟江宁码头,在码头支开单虎,他买了一大堆空的木箱子,又花银子另外找人运回去,这样谁都不清楚箱子里有什么。
回到林府,林慕没让张伯和张扬帮忙,只让运货的苦力将箱子搬到密阁中。
张伯见到这么多箱子乐的合不拢嘴,“老爷就是英明,林家的基业终究没有全部给那些狗官吃了。”
林慕松了口气,为自己这招瞒天过海点个赞。
运货的人离去,张伯将密阁的钥匙给了林慕,从此这密阁没有林慕的允许谁都不能进。
有了完美的借口,林慕进入城市中拿了两瓶瓷瓶包装的茅台酒出来。
如同张伯说的,柳江白最喜爱的便是美酒,据说这次被贬到江宁也是在临安喝酒误了事被台谏弹劾。
不过对于华朝官员来说饮酒误事不过是小事,在外反省一两年基本上会官复原职。
礼品有了,林慕准备办正事,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和单虎出门,一个转弯就到了柳府。
禀明来意之后,柳府守门的门子向内通报,不多时一个圆墩墩的管家走了出来,神态谦恭。
“林公子,老爷请。”
柳府管家的态度让林慕能够推演出柳白江对自己的态度,对这次的拜访他顿时有了信心。
跟着管家进入柳府,林慕顿时被满园的竹子吸引,沿着竹林中间的石子小道他们来到正堂前。
此时,一个白净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正坐在凉席上等着自己。
“林慕见过柳伯父。”一出口,林慕就故意拉近关系。
柳白江站了起来,望着林慕他忽然有些黯然神伤,“贤侄,你终于肯来了。”
林慕这时看向柳白江,面前的中年男人不止白净,而且长着一张国字脸,耳朵肥长,一副福相。
“以前小侄不懂事,还望伯父见谅则个。”
柳江白来到林慕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满意,“你和你父亲年轻时真真一个模样,来,坐。”
说罢,柳江白拉着林慕在凉席上坐下。
林慕趁机拿出两瓶茅台放在凉席上的矮桌上,“伯父,这是小侄的一点心意。”
见到两个精美的瓷瓶,柳江白的眼神露出一抹惊艳,但他还是推辞道:“贤侄,你现在这般境遇,伯父怎么还能让你破费,带回去,带回去。”
林慕预料到柳江白回这样,他说道:“伯父误会了,我林家虽被抄没,但家父未雨绸缪为侄儿留下了一笔财富,现在侄儿倒是没有到捉襟见肘的境地……”,侃侃而谈,林慕还将自己编织的西洋商队同柳江白说了一遍。
“西洋学者?”柳江白忽然兴趣盎然,“没想到贤侄还有这番际遇,不知道贤侄跟随这西洋学者学了什么?”
“伯父为何对西学如此关心。”林慕皱了皱眉头。
提及此事,柳江白露出愤懑之色,他说道:“贤侄如何看待当今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