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埋在心底里的秘密是辛操,不管是以前那个还是现在这个都埋在心底,死死封住的镇海石,绝对不拿出来的那种!
她看穿了?还是她调查过了?
辛操一瞬间就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表情,随着气质不凡的侍女离开。
郭菓回头,郭柔已经坐在了屏风后,连英侍立在一旁。
“柔儿,你先回房休息吧。”郭菓不容反对的吩咐道。
郭柔邪魅的摇了摇头,斜着身子躺在椅子上娇媚的说:“不嘛,我要看看这位忠臣之后穿上文士衫长什么样。”
郭菓放弃了。这个时不时犯癔症的阿姐(侄女、女儿辈,下同,不再补充)实在是让人为难。
连英想到了什么,欲说还休。
........
在偏房的屋里,辛操被四个侍女们包围。
那个叫阿奴的侍女看起来挺文静的,但是谁知道居然相当有武力,两手把辛操围在腰间的衣服全都给撕烂了。然后推着辛操进了烧好水的大桶里。
讲道理,辛操皮糙肉厚的,本来是没事的。但是这女人拿的不知道什么皇家秘物在辛操身上一涂,辛操就感觉皮肤的敏感度提升了。
“你给我上春药?”辛操恼怒的说。这种提高敏感度的东西,大概也只有春药了吧?
阿奴平静的说:“只是好好搓搓你身上的这些脏东西。你这皮子不错,就是太不爱打扮。如果洗掉你身上的刺青,再修修眉毛头发,做个翩翩俊君子也未尝不.......“
辛操揣摩着她的话。难道是郭菓派来试探的?
辛操谨慎的说:“还是算了。我无心涂脂抹粉,当个阴阳不明的女流。”
阿奴噗嗤笑了,说:“这句话说得好。女人涂脂抹粉罢了,那群读书人也日日涂脂抹粉,着女装,招摇过市,阴阳不明说的真好......”
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在身上蔓延。辛操感觉自己好像是换了一次皮子似的,洗完了出来,看着身上发白发红的那皮子都一阵惊讶。
阿奴带来了两套衣服。
一身是大周文人爱穿的直裰,一身是武夫们常穿的短打,在民间则称短褐。
“辛公子........”
辛操毫不犹豫的拿过了武夫们常穿的黑色短打,穿在了身上。这当然不是简单的一个短衣,而是经过改良的,包括里衣、外衣,下裳等各个组件的衣服。看起来是亲军门下走马常穿的武服。
阿奴看辛操已经有了选择,便把那身白色直裰拿走了,然后给辛操细细的编制头发。
似乎是对辛操这么个好衣服架子不穿直裰感到愤怒,阿奴给辛操梳了一个简单的束发就不再理会了,也没有给头巾裹头。
而且阿奴说完就消失了,辛操只好套上布靴独自一人归去。
而没走一半,辛操就感觉有点不妙。
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头发长到拖在地上的女人,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
她背对着自己,坐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