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过了一小会,江海只听得马榕在院中欢快的喊了一声:“哈哈,终于抓到你了。”
江海急忙走到门口往外看。
只见她蹲在自己采蘑菇的那个地方,此时正站起身子。她的右手中拎着一把小小的尖头铲子,左手中捏着一物,由于距离稍远,江海也辨认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马榕将尖铲子“嗖”的一下往草地上一扔,她分花拂柳一路小跑朝江海奔来:“小哥哥,小哥哥,终于找到了。”
江海迎上几步,看清了她的手中原来捏着一条细细长长的虫子。
只见那条虫子身体上,遍布黑一圈黄一圈的奇异花纹,看上去闪着一种油汪汪的光泽,它的头部一边一根锐利的褐色尖角,此时,正在马榕的手指间不停扭动着。
马榕将那条虫子举到江海面前:“来,张嘴。”
“嗯?”
“张嘴吃了它,你的嘴巴就好了。”
江海看着那条自带瘆人毛的爬行动物,胸中没来由的一阵反胃。
他从小就怕这种软趴趴的东西。
小时候被这种东西给吓怕了。
在他很小的时候,那时全家还住在村子里,每到夏天,老爸下地回来的时候,常常会抓一些豆虫回来。
江海常常被那种通体碧绿,看上去软绵绵的虫子吓得要命。
他根本不敢用手去摸,而是会找一条小树枝过来,将那些绿色的虫子在盆子中拨来拨去。
别看那虫子身体不大,但是当江海用树枝拨拉它们的时候,它们会突然之间腰部用力,挺直的身子瞬间绷成一个紧紧的弧圆形。
江海就被这样吓过。
他第一次抓这种虫子的时候,用手指捏着它那软软的腰间,可还未等他捏高,那虫子身子猛的一阵痉挛,一个摇头摆尾身子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吓得江海一哆嗦,“啊”的一声就它甩出去老远。
一只早就盯着他手的铁嘴大公鸡从旁边“哦哦哦”叫着,兴奋的拍打着翅膀,低头用力一啄一甩,就将那条面目可怖的绿虫子吞了下去。
真是一物降一物。
他老爸会弄来一盆开水,将那些虫子烫得一条条肚皮朝天,屎尿齐出。
然后,放在油锅里炸了,妥妥的,一碟美味的下酒菜。
江海可不敢吃。
他从小不吃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现在,他死死盯着马榕手中那条活蹦乱跳的虫子,喃喃道:“你是说,让我就这样吃进去?”
马榕坏笑着:“不错。”
“不炒不炸,就这样吃活的?”
“对了。”
“能不能不吃?求求你了。”江海可怜巴巴的道。
“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你中的毒如果七天之内不解,而是等它自消的话,嘿嘿,那后果可是不可预测的哦。”
“你不是说可以自行恢复吗?”
“我说过吗?我没说过吧。你一定是记错了。”马榕笑嘻嘻道。
江海喃喃道:“确实是我记错了,那好吧,我吃。”
他嘴上说吃,身子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