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偷偷地往刚刚出炉的巧克力蛋糕上撒某种白色的粉末,这恰好与上面原本的糖霜混为一体。
五分钟后,陆西西拿着免费试吃券走进咖啡馆,在进门左侧靠近落地窗的沙发上坐下,又五分钟后,岳明海来到咖啡馆外,在左侧靠近落地窗的白色藤椅上坐下。三十秒后,侍应生为陆西西端上一块“特制”巧克力蛋糕,又三十秒后,岳明海点了一杯摩卡,此时他与陆西西刚好相向而坐,只是隔了一道玻璃。
“海哥,我是汕生。陆西西就在里面,离你不到五十厘米。还有,楚家的手下已经在你点的咖啡里下了药。小心!”
“很好!”
一眨眼,一杯摩卡轻轻地摆在了岳明海面前,上面漂浮的奶油表层被撒上了同样的“糖霜”。岳明海拿起咖啡杯,装作不经意偷看了一下玻璃窗里的陆西西,她正专心致志一口一口吃着蛋糕,丝毫不觉右嘴角已沾上了一些深褐色的蛋糕屑。轻笑间,他不禁将咖啡杯举到了嘴边。
“海哥,你疯了!下药了!”
“汕生,安静些。既然是假装中计,那么做戏也要做足全套。”
岳明海又望向陆西西,然后嘴角微翘,缓缓咽下了杯中的摩卡。以人中为中心向嘴角两边延伸,他很快“长”了一抹白胡子。
陆西西看着只剩一些碎屑碟子,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想恐怕要多做几次瑜伽才能消耗掉刚才摄入的热量。外面有个穿的人模人样的男子,好像一直在看她,刚开始是装作不经意偷看,后来是明目张胆的直视,而现在竟然带上了几分调笑。陆西西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可他不仅不恼反而大笑起来,隔着玻璃都能听见。他指了指她,又点了点自己的右嘴角。陆西西掏出小镜子,该死,轻轻擦掉蛋糕屑,然后她伸出左食手指指向男子,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在嘴唇上方画起了八字,然后又是一个白眼。
岳明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立即用手帕拭去了奶油沫子,等他再看向陆西西时,发现她的脸烧得通红,一手趴在桌上,一手捂着胸口,像是十分难受的样子。岳明海一边冲进咖啡馆,一边大吼。
“汕生,怎么回事?”
“海哥,蛋糕也被下药了,她大概是毒发了。”
“你不早说!怎么能让西西吃有毒的东西呢?该死!通知各队人马按计划行事!”
岳明海抱起陆西西一个闪身跃出咖啡馆的大门,撞翻了正要进门的什么人,紧接着他健步踏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另一辆轿车。
“海哥,李医生已到家,正在准备……”
“安静!按计划进行,没有必要别向我报告!”
这是岳明海自记事以来,第一次手足无措,心慌意乱。他扯掉之前汕生为他带上的小东西,扔到脚下,却不想这一扔后来为带来了他极大的麻烦,更造成了陆西西的误会。
渐渐陆西西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从咖啡馆到岳明海家十多分钟的路程,在轿车的飞驰下依然显得那么漫长。岳明海将陆西西的头轻靠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揽在她的腰间,一手想要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在他的手指与她的额头刚刚接触的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来快,一下一下跟终于跟上了陆西西的节拍。
岳家,岳明海的卧室。
“海哥,李医生……”
“都给我出去,快——”
“可是……”
“出去——”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岳明海和陆西西,不过还有一双眼睛正透过李医生匆忙间落下的药箱上的摄像头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