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知道,就算何公子家里是世袭的坊长,但这些人还是想往士族阶层爬,就需要考科举。
真正来说,只有中了进士,才能成为大的世家家族,才能更好在地方立足,否则几代之后再大的产业也容易没落。
宋宁并不觉得自己能在考学之路上,跟这位何公子产生多大的交集,自己是寒门子弟,跟这些本身就是士绅阶层的人,还是有阶级上的差别,人家或许会因为一时的好奇和新鲜跟自己搭讪,长久并不会把他这样一个寒门士子放在眼中。
但何公子似乎是对宋宁的评价很高。
不过何公子对宋宁才学的了解,也只有宋宁无心插柳所填的《长相思》,何公子对宋宁的学业情况也是比较关心,他问道:“宋公子可是在家中请了名师教导?”
宋宁听到这话,不由面色尴尬,自己年纪轻轻跑出来写信赚钱,所赚的只是几文钱,岂有那条件在家里请名师开小灶?
何公子马上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一拍脑门道:“唉!看我问的,那宋公子在哪所学塾内就学,跟的又是哪位名师?”
说到这里,宋宁也很惭愧,宋宁道:“并未跟什么名师教导,便跟家父开蒙读书,如今靠自己来琢磨学问。”
何公子一听,便也就知道宋宁的家境状况并不好,不过作为读书人,嘴上的恭维总归还是要有的,何公子笑道:“原来宋公子还是书香门第出身,看来令尊翁的学问也不浅,能教出宋公子这样有才能见识的学生。”
言语之间,何公子的目光也不由落在宋宁手中的书。
这边宋宁说自己现在靠自学,他当然是想知道宋宁看的是什么名师大作,等他见到宋宁手上的书,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何公子道:“以宋公子的才学,为何还在看《大学》呢?”
显然,何公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来年都要考县试的人,四书应该是非常精通的,五经的本经也该学得头头是道,更多应该是在多写四书文和本经的五经文才是,但他见宋宁还在看“基础教案”,他便有些难以理解了。
毕竟在何公子眼中,宋宁的才学和见识是不错的,否则也不可能做出让他很是惊叹的诗词。
宋宁也不由看了看手上的书,他自己也略显尴尬道:“温故而知新,平时总归要多学和活学。”
“哦。”
何公子应了一声,他也似懂非懂,但似乎也接受了宋宁的说法,何公子道,“没想到宋公子学得如此扎实,倒也让在下惭愧,说起来在下也有许久未能好好温故,都在写文章,写来写去也喜欢与人比较,但说起来还是要从基础的东西学起,受教受教。”
宋宁不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心想:“我刚才说的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就受教了?”
何公子道:“以昨日宋公子所填的那首《长相思》,想来宋公子的才学也是非常出类拔萃的,在下平时也会跟同窗好友做一些文会,顺带也会把你的诗词给众人品鉴,到时候让他们也知道你的才能。”
“呵呵。”
宋宁的脸色还是很尴尬,论见识,他知道自己是要比这些封建时代的人强上许多,但若论科举所要涉及的四书五经等知识,他则望尘莫及。
何公子也没再继续说下去,也是避免了宋宁进一步羞惭和尴尬。
不过何公子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却是一封红封,好似是请柬一样,递到宋宁面前道:“在下出来之前也未有准备,便有一封请柬,在下做了一场文会,邀请的都是城中的官绅公子,在下希望能请宋公子你一起出席。”
宋宁把请柬接过来,打开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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