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玄黑的结界。
“现在应该只剩三秒了吧。”
“你杀了她,我灭了你,要不是她在里面,我不是破不开这结界!”
“这么说在我杀了她之前,你根本就对我毫无办法。”李玄口气带着愉悦,眸中绽放一道冷光。
“一。”
话音落下,李玄就要向着身周的空间里一抓,“对她说再见。”
然而,他的笑容还未勾起,只见绯兰隔着玄黑六边形屏障对他说道:“保温杯。”
李玄眸子一睁,咬牙切齿地道:“你说什么!”
“你要是杀了她,我就把你的保温杯给……”绯兰做出手一拧的动作。
“不过是个杯子……”
“爱与欲是无法逃过我的眼睛。”
“……”,面容勉励维持了一秒无所谓,随即李玄使劲地跳着脚,“啊啊啊,该死的艺术家!”
晚上,手上缠着绷带,脚上打着石膏的李玄拄着拐杖来到了他所在的寝室楼下。他的寝室是704,没错,七楼的704。往上看,是弥漫着陈年累月尿骚味气息的古老楼道,幽暗瘦长。
还自诩华炎国法术学院之首,连个电梯都没有!
一想到今天在身体上差点被控制,李玄决定不给自己偷懒的机会,要好好练练身体,这也算是此次对战给他的经验教训。
而越是这种伤困之境,对身体与灵魂的磨合作用越大,李玄活动活动脖子,要开始上楼了。
虽然自己上楼是一个很慢的过程,却正好可以让他的心静下来,至少稍微静下来,谁也管不着。
任何生命的诞生都是有源头的,包括现在他这具四体不勤的人类身体。因为自小灵魂便与其合二为一,而那时属于赤水的意识并未觉醒,所以他是和这个人类从小感同身受。
那个保温杯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但是他一点也不介意这个钢制的杯子被砸上几个凹槽,事实上无聊的时候他自己也会这样做。
但他不允许别人夺走它,死也不要。
忽然间李玄只觉得心里的阴霾渐渐冷了下去,看着镂空墙砖外面的灯火与车来车往的喧嚣,他有一种孤独的真实感。
或许,有一天,这个杯子也会像她一样消失了……
一个人挪上了七楼,李玄打开了自己的寝室门,小炎带着耳机在完什么什么鸡,看着就好无聊。王一似乎在自己被踹回来后对于李玄凉了心,正在准备收拾去其他寝室,看到李玄回来后神情动作瞬间僵硬。
“大,大佬。”
“嗯?”
“那个,我觉得可能我要准备回家去一趟,”他口气悲哀眼里甚至渗出了泪花,“家里奶奶生病了!”这时他看到了李玄的造型,道,“哎呀,谁干的好事把大佬你腿打瘸了?”
去他奶奶的,他就是想假死溜回妖界。
“想走?”
“啊,那个……”
“想死?”李玄撑着拐杖的手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五秒钟重新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