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动武。
他舀了一碗凉水,“哗”的一声,泼在那年轻人脸上,那人一个激灵,却是止住了发抖,转而对雪银连连道谢不已。
曾苏见这人活了过来,方放下心,好气又好笑的看了那年轻人一眼,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还不快些把这件事的始末说清楚,只管在那里抖什么?”
那年轻人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满头满脸的水,声音颤抖的说:“是,回大人,草民名叫吉二,真的是这阿娇的娘舅。
我是欠了这几个人的高利贷,草民本就借了五两灵石,现如今却滚着滚着成了五百两!不还钱,他们就打草民!
他们也不是正经人,是开黑心赌坊出老千骗人钱财的!他们几个,是那老板养着专门收债的!专门爱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那几个人闻言怒急,若不是旁边有王府侍卫压制着,个个都想跳起来打人了。
“大人!我们是开赌坊的不假,我们赌坊的利息就是这么高,谁也没逼着他借!他这么久不还钱,利息当然高了!赖账不还,他还诬陷我们出老千!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不要做下去了!”
曾苏摆摆手止住那些人,心里明白为何这吉二如此落魄。身体有病,且又好赌,没有什么人家肯雇佣这种人做事的。
他对吉二呵斥道:“你这个赌棍,欠钱还钱天经地义!你自去与人分晓,我没耐烦替你们扯这些闲事。你只说你今天来干嘛了即可。”
“草民这不是被他们逼得急了,眼看着还不上,寻思着找姐夫借些钱来顶账,姐夫不肯给不说,还打草民!”
那吉二说到这里,愤愤然道:“我知道他有相好的了,让阿娇认那女人当娘!可以前的老亲戚,也不能不走动了不是?”
众人皆露出啼笑皆非的神情,雪银冷笑道:“你这个娘舅都要卖甥女抵账了,谁敢和你来往?换了我会杀了你,信不信?”
吉二听雪银这么说,着急的差点又抖了起来。好容易才咬住牙关说道:“我怎么可能卖掉阿娇!怎么可能?”
曾苏道:“那你来这里守着做什么?”
吉二满脸晦气的答道:“今早上,姐夫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让我到这个茶楼等着,他会给我送钱过来,我满心欢喜的来了,谁知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雪银眯起眼睛,苏萨应该是前天夜里就死了,怎么可能给吉二写信?这里面一定有事情。有人想弄走阿娇,却拿吉二顶缸。
他转身问地下跪着的人:“你这卖人的文书,是这个人亲手拿给你的吗?”
那人嗫嚅的说:“这倒不是,是一个女人,她说是这个人的娘子,让我们到这家来领孩子,领了孩子到前边茶楼来找孩子舅舅,把借据还给他。”
吉二更加惊愕不已,他连连赌咒发誓,哭道:“草民没有娶亲,大人可以派人去查探,这分明就是有人在陷害草民!”
曾苏于是问那些大汉道:“那女人长什么样子?你们认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