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死的太难看。”
杨帆点了一支烟,烟气渐渐升起,他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
死亡,对于杨帆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畏惧的事情。那个夜晚本来应该死的是他,但是现在他活了下来,带着内疚。当他听见杜丽说出“复活”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就打算签下这个契约了。
有很多人,因为自己的懦弱而死去,现在终于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他去赎罪。
而且在这些所谓的观察者的保护下,杨帆觉得自己也不用太过担忧身边人的安全问题了,这也是少了一块头痛的地方。唯一剩下的,便是这个半成品的“漏洞”。
他不怀疑杜丽说的一切,虽然这听上去十分荒谬,甚至被其他人听见,说不定直接就打电话把自己送到精神病院。
但是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真的就不存在?只是所谓的科学没有办法解释罢了。
杨帆掐灭了烟头,走了出去,迎面走来的就是陈高。
“你吸了烟。”陈高说道,“多了一点不同的气味。”
陈高看着杨帆,“她过来找你了。”
杨帆点了点头,“她不是人。”
“符合猜测。”陈高说道,“这件案子从一开始就不一样,凶手的作案手法不仅是罕见,甚至说,世上很难有这么完美的杀人。”
“小说或者漫画能够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作者创造了“规则”,作为“规则”的缔造者,他可以安排这里面的一切事务。”陈高托了托眼镜,“但是现实来说,科学角度无法出现这样的手法,偶尔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出现的话,那也不会被列入研究,因为偶然性太大,没有参考的价值。”
“但偶然接着偶然。”陈高说道,再次拿出了那个装有硬币的证物袋,还有之前用过的一张试纸,“就是必然。凶手计划好了一切,死亡必然发生,必然如此。”
“要换一种思维了。上面大概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把那两个人派了下来。”
陈高看着杨帆,“两个人。”
“她是什么。”陈高问道,“你现在还算是人,但是气息减弱了。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是对于长期和死尸打交道的我,这一点变化会被放大2的十三次方。”
“观察者。”杨帆说道,“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除非你不想再见到我。”
“一个很切合的名字。”陈高说道,“观察,调整。所以是两个人。”
“你不惊讶?”
“我没有心。”陈高说道,“我没有办法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沮丧与痛苦不会被编码成为神经递质,我不会接受到这种信息,我的一切判断都是纯粹的客观性分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在观察。所以我能看到她,并且还记得她。”
陈高看着杨帆,“里面的人都忘记了“杜丽”这个人的存在,除了你和我。”
“好似她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