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虽然我风流倜傥貌比潘安,但是你真的不用行这么大的礼的,你这样在大门口这样我扛不住。www.Pinwenba.com”齐姜用力托住长安的双臂想要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可是长安重地像一个巨型的秤砣,齐姜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撼动她分毫,挫败的她朝许明朗努努嘴,“喂,臭开船的,你居然让你大嫂跪在你面前,这是败坏伦理道德的,还不快来扶?”
许明朗哼了一声,扭开头不理她,脚步却挪了一挪,避开长安跪着的正对面。齐姜看到许明朗这副傲娇的样子,默默翻了个白眼,世界这么乱,傲娇给谁看!
长安掰开齐姜掐着胳膊的手指,动作流畅地敛好袖子和裙摆,跪地笔直,理所当然道:“不是你让我填报名册吗?”
这和下跪有关系吗?齐姜觉得长安的思维比她还要二次元,她扫了一眼拥挤又凌乱的遮阳篷,方才恍然大悟。工作人员一个个坐在椅子上嗑瓜子聊天,指挥着几个志愿者收拾场地,把多余的桌椅堆起来。偌大的地方,竟然连一张空着的椅子都没有,难怪美人要跪着了。
齐姜掀起帽檐,叉着腰对着工作人员大吼一声:“你们工作都做完啦?一个个偷懒是不是!要不要我让陈经理来管管看!”一听顶头上司的名字,遮阳篷底下的人瞬间作鸟兽散。
齐姜指指空着的桌椅,向长安建议道:“去那边吧,跪着不舒服。”
“没事,已经习惯了。”长安摇摇头,当年习武的时候,没少被师傅罚跪。而且胡床传入中原之前,她们也一直是跪坐着的,没有感觉到不适应。
可是在齐姜和许明朗看来,这就不太寻常了。习惯了跪着,难道美人从小受到人欺负,家人虐待,好可怜,齐姜看着长安的眼神又柔了起来,真是公主的身子女仆的命。
她是不是还有一个恶毒的继母和两个嫉妒心强烈的姐姐,每天颐指气使地让她去拖地、做饭、洗衣服,还不给她穿漂亮的衣服。齐姜看着长安身上略带污点的衣服,觉得自己想的完全没错,不知道她的白马王子什么时候出现呢,齐姜托着腮瞪着一双星星眼看着长安的侧脸发呆,感觉空气中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
许明朗也惊讶了一下,脑袋里浮现出高级夜店里那群涂脂抹粉的外围,难不成这几年,长安一直在那种地方干着类似艺妓的活?跪着给客人端茶递水,服务大众,现在这一口在圈子里蛮流行,挺吃香的。
许明朗皱着眉陷入了沉思,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如果不是有背后势力在推动,林西岚怎么可能查不出长安的资料?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觉得自己真是心细如发,居然从一句话里就发现了连林西岚都查不到的东西,这个情报有必要向林西岚和二哥他们说一下。哇卡卡卡,我真是个天才。
可惜长安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去天策府回家的事儿上,没有精力观察他们的言行察觉他们的思想,看到两只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忍不住问齐姜道:“能不能麻烦给我一只笔?”
“哦”齐姜从自己的天马行空的幻想中回过神来,从工作服的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支圆珠笔地给她,“喏。”
长安盯着齐姜手里的短木棍看了一会儿,果断移开眼神,往齐姜手掌下面的大理石地面上疑惑地寻找了一圈,欣喜地从杂乱的桌角下抠出一支毛笔,“找到啦!”
“额,美人,我手上这个才是啊。”齐姜停在空中的手无力地一滞,“你那个是游戏里的道具笔呀。”
长安左手拿着捡来的毛笔,用右手捏起短又细的圆珠笔,奇怪地打量了一会儿,觉得心都快疼出翔了。没有毫也没有木制的笔杆子,天策府竟然已经穷困到如斯地步了,长安看着穿的灰头土脸的齐姜,给她投去一记忍不住悲伤的眼神。
“是不是……也没有墨?”长安斟酌着还是问了出来,怕伤了天策府的自尊心,她刚才就觉得这填写信息的报名表,纸张小的不可思议,看来也是他们为了节省开支吧。
“墨?现在怎么会有那东西?”齐姜理所当然的摇头否定,但是看着长安把圆珠笔放在一边,捏着劣质的道具笔在盘算着生命,还是忍不住诧异地问道:“你难道想用毛笔写?”这报名表这么小,能写几个字啊,写个名字就差不多了吧,对于毛笔字的定义还停留在挂在墙上那种硕大的龙飞凤舞的字体的齐姜表示很怀疑。
太阳已经在西边隐藏了半边脸,身边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收拾场地,再不填表格就来不及了,长安纠结地皱了眉头,咬咬牙麻利地咬破自己的手指,就着渗出的鲜血开始写从军令。
旁边的人都呆住了。
我的上帝,她是不是被虐待了以后精神失常了,导致言语行为意识变得和正常人不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