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郊外,一栋偏僻的民房中,时而有乌鸦落下,四周阴沉沉的,还有许多坟堆。
一个干瘦的老人,披着黑色的斗篷,看不见脸,在暗黄的灯光下,让人难言的感觉诡异。
房间里,有许多瓶瓶罐罐,供奉在一个偌大的高架上,数十根焚香,在徐徐燃尽。
老人咳嗽着,走到供奉台的后面,那是一个偌大的棺木,老人伸手摸着棺木,眼睛不自觉眯起,似乎陷入回忆。
良久,他才用沙哑的声音道:“我需要的男阳,不知道收集的怎么样了。”
“不过,相比男阳,我更需要阴脉心血……”摇了摇头,他不再多想,而外面的门,吱呀,被推开了,一个女人捧着一个白色的玉瓶,走了进来,一身青色的素雅长裙,俏丽的瓜子脸,玉脸上还带着一丝柔弱,让人乍一看,有种兽血沸腾的冲动。
如果杜元和叶言在,一定能认出,进来的女人,正是杜元半年前追到的女友徐桥桥。
“回来了。”干瘦的老人,说话有些吃力,稍后开始干咳,见到老者,徐桥桥忽然变得有些激动,上前揪住老者的衣服,怒道:“黄印山你说过,只要我帮你,你就不会对我妹妹动手的,为什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去找她?”
“别激动,我没有对你妹妹动手,我只是问她借了点血,再说,我不是给钱了么?还给了她一些学习的文具。”黄印山裂开嘴,露出两排难看的黄牙,将徐桥桥手中的玉瓶夺过,自顾自的将其放在供奉台上,将一张黄色的道符,贴在其上。
“仅仅是……借点血?”徐桥桥有些不信。
“当然,你可以问你妹妹。”黄印山伸出干瘦到皮包骨的手,拉着徐桥桥,走进后面的房中,没一会,房里传来阵阵娇羞的急促声。
…………
……………………
半年了,近半年来,叶言很少和杜元一起出来吃东西,今天一出来,他发现,杜元消瘦了许多。
整个人没有以前那么胖了,甚至跟个瘦子差不多,脸色发青,一副营养不良,病重垂死的模样。
叶言看着眼前自己都快不认得了的兄弟,有些愕然,但却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近半年来,他也没少跟余家的人打听关于鬼怪的事情,多是知道一些。
如果是鬼怪,额头上会有一团黑气,准确来说,是阴气,凝儿不散,伴随而来的,十有八九是霉运。
而杜元的眉心没有,那就证明,不是鬼怪作祟。
但若不是鬼怪,杜元又怎么会这么凄惨??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杜元苦笑,但还是摇头道:“没事,我只是想减肥,你看,清瘦了,整个人都帅了。”
叶言仔细一看,确实变得帅气了很多,不像以前,顶这个大肚子,看起来整一个猥琐的死胖子。
“你确定没有碰见什么奇怪的事情?”叶言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徐桥桥说喜欢我瘦一点,最近减肥,加上她推举的偏方,我就这样慢慢的瘦下来了。也不知道是副作用还是徐桥桥压榨的太紧,现在越发的清瘦,渐渐的有些吃不消了。”
“得了,我看你是透支过度,还是悠着点吧,不然你真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
“知道了,你怎么跟我妈一样了。”杜元笑骂道。
“我才懒得管你,不过最近兄弟赚了点小钱,自己做生意,要事有什么难处,你跟我说。”
“呦?自己做老板了?做什么生意?”
“一点小生意,倒买倒卖酒。”
叶言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是名震安城的饮龙泉幕后老板。
“没问题,只要需要,我肯定问你这小子给钱,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行,钱都是小事,不过你真的要注意身体了。”
“我知道。”
两人聊着,徐桥桥来了,近半年来,三人熟络后,叶言见过不少次这女人,不过这次,他看着徐桥桥,隐约有些觉得不对劲。
怎么说呢?她的身上,有一种叶言很熟悉的东西。
但一时半会,他又想不起来。
“得了,不说了,弟妹来了。”叶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索性告辞离开。
刚走出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撕扯的声音,随后翻箱倒柜似得,撞得乒乓响,显然,这家伙根本没听叶言的,又开始这种没羞没臊的运动。
叶言也很无奈,这杜元,从小就发誓,要死在女人肚皮上,长大了,还真像这么回事,现在看他的样子,是真的不死在徐桥桥身上不罢休。
不过叶言还是觉得这女人有些不对劲,就算真的是减肥药,杜元也不可能变得这么凄凉。
这么多年兄弟,从小穿一条裤子,他当然不希望杜元出事,因此,他就蹲在外面的角落。
但一晚上了,硬是没见徐桥桥出来,索性打电话给冯仁成。
“喂,老板,您怎么打电话来了?”
“有点事情交代你。”
“您说,什么事,赴汤蹈火,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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