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爽。
赵清河坐在金黄的暖阳之下,衣服逐渐在阳光与微风中干透,懒洋洋地很舒服。
金阳洒落,光艳灿烂,正值初秋,如同稻黄灿灿,铺在琼州城的各个角落。
“满城尽带黄金甲。”赵清河闭着眼睛脱口而出。
“噗嗤!”贾柯笑出声来:“清河兄弟,您可别被晒傻了吧,咱这琼州城可比不得前朝大唐帝都长安,况且这才初秋,又不逢重阳节,菊花更还没有开,你这莫名其妙地来上这么一句,冲天大将军黄王都要被你气得醒过来。”
“非也非也。”赵清河挪了挪位置,正面晒舒服了又将后背完完全全暴在阳光下。
“你看看看头顶,这太阳,这颜色,这光芒。”
贾柯眯着眼看向天空,一会儿就受不了,满眼青光:“刚开始看像个铜钱,后面再看就像一个长了青霉的铜钱,再多看一会儿就全是青的,这钱指定不能用了。”
“得,咱换个跟钱有关的话题。”赵清河眉头下皱,无奈地道。
“等等!我知道了!黄巢当年写这首诗就是写长安满城都是菊花,你是一定是想说,它,像菊花!一朵大菊花!对不对!被我说中了吧!哎,哎!你去哪儿?”贾柯赶紧抓住站起身就要走的赵清河。
强行解释,最为致命!
赵清河被拉住,满脸黑的回过头,道:“我觉得咱俩不合适做知己做朋友,恰巧咱们的店也要开起来了,以后我们的关系就用金钱来维系吧。等到了月底分成的时候正是菊花开的时候,我拿出一成的利,买一牛车的大菊花,送给你,啥色的都有。”
贾柯哭笑不得:“黄巢他老人家写的不就是菊花吗?满城的菊花啊!”
“真的是死板的很!”赵清河无奈地道:“还好你没去参加科举考试,不然也是白瞎功夫,我终于明白你父母为什么这么放心地给你到处风流快活了,你想行阉做官,就怕官家还嫌弃你不愿要你呢。”
赵清河咽下一口气,又接着道:“诗最重要的是意境,我不过就是引用了黄老先生的话而已,你为什么非要钻这个牛角尖不放呢。”
说完赵清河一脚离地,使劲跺跺脚问:“我们现在在哪儿?”
“鸿福客栈啊。”
“往大了看。”赵清河又跺跺脚。
“琼州城。”贾柯慌忙改口。
“对了。”赵清河这才缓了口气下来,又接着问道:“这房子,这地,外面的街道还有你,被太阳照得什么色?”
“金…金黄色?”
“对嘛!”赵清河如释重负,开始得意起来:“那你用一句诗来形容一下此情此景。”
“满……满城尽带黄金甲……”贾柯终于断断续续地将整句诗给念了出来。
“今儿个老百姓啊,真啊真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