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同行打压得喘不过气来,接近关门大吉,已经有人在与其掌柜魏腾谈接手商铺的事情,价格基本上都是在三四百两左右。”
“这个倒是不错,位置虽然比不上连云坊,但是面积够大,价格也便宜了不少。”赵清河道,但还不是特别满意,示意曾老三继续说。
“还有两个地方,与清河兄弟接触的案子有关系。”曾老三一只手指着中城的街道位置,另一只手指着城东北的位置。
“中城,张鑫开的鑫源酒楼,张鑫与卢金花二人双双毙命,家中无子,又没有什么亲属能够联系到,人走楼空,三日后就会被收为官有,可能在月底被拿出来官卖,如果没有人参与,就会转给商行来卖。”
官卖,由官府来主持,专门卖无主之物,有被查抄官员的家产,有闲置的房产地产等等,由购买者叫价,价格高者得。
这种官卖的形式价格很不确定,有时候能低于物值以下很多被卖出去,有时候又高出些许。
“还有一个就是离这儿不远处的周记煤炭店。”
周记周六顺,就在前几日被衙门的人抓了,是被梁子成亲手抓的。
梁子成查出,周记与鑫源酒楼来往频繁,几乎鑫源酒楼用到的所有煤炭柴禾都是周记提供,周六顺顺理成章地成了命案的嫌疑人。
还不等严刑拷打,周六顺踏入衙门的一刻醒木一拍,就双腿发软,跪下全招了。
张鑫与卢金花分别打理鑫源酒楼的内外事情,张鑫管入,卢金花管出,张鑫每天在酒楼里招待客人,卢金花就负责采买所需的东西。
在外接触的人多了,卢金花心疼张鑫终日在酒楼里忙碌,决定犒劳一下张鑫。
于是乎,卢金花在周六顺手中免费得了一顶绿花花的帽子,张鑫戴在头上分外精神,年轻了十岁,干活忒有劲。
久而久之,帽子非但没有变得陈旧,反而更加光鲜亮丽,阳光底下,还会散发出青草的香气。
但是周六顺不开心了,单身多年的小脑筋开始转动起来。
戴帽子也要光明正大地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终于,周六顺下定决心,手拍桌子脚踢板凳。
我要做大房!
可是做大房就做大房,周六顺偏偏又不想有二房的存在,于是决定除掉原来的大房,自己直接做大的。
这一做,就将自己做到了牢里。
很明显,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身背两条命,周六顺的命是保不住了,周家上下在琼州城内也混不下去了,已经开始另谋生路了。
周记的店牌已经拆下,周记的商铺还有连着家宅,四进的格局很宽敞,两样肯定要一起卖,价格也不会低。
眼下就这四个选择,除去连云坊的是肯定买不起,还剩下三个,各有各的好处,又各有各的不足。
贾柯更喜欢鑫源酒楼,二层小楼阁。
而赵清河比较倾向于周记的商铺与宅子,有一处宅子就要方便许多。
有钱,真好,真正的有钱人,敢于直面腰间的钱袋,敢于面对高昂的物价,敢于,是怎样的毫不犹豫一掷千金?又怎么会纠结于买哪里好。
世上根本没有选择困难症,真正的原因只有两个字。
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