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掌故翻了一遍,近十几年来想干这一行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利少加上风险大,久而久之就放弃了。
钱不好赚呐!赚钱了还好说,如果把贾柯与顾潇睿的老本给赔进去就罪过大了。
虽然二人愿意相信赵清河,但谁也不愿意无缘无故就把钱打了水漂。
赵清河刚来琼州城不久,孤身一人能遇上几个酒肉朋友实属不易,现在要跟两位酒肉朋友谈钱了,真是一件伤感情的事。
压力有些大,开弓没有回头箭,天色还早赵清河离开府衙就马不停蹄地往城东北而去。
早就大致知道曾老三家的位置,赵清河凭着印象就找到了曾老三家的牛棚,旁边的民房想来就是曾老三家了。
曾老三家中清苦,除了一头老牛两亩地就没有别的家底了,老婆又常年患病,每天花的钱比赚的还多。
眼看就要揭不开锅了,小孩子不能饿着,老婆不能病着不管,老牛卖了就没办法耕地,曾老三只有苦苦自己,从早忙到天黑,白天种地,晚上就自己找活路帮商帮帮货物。
外地商帮个个都是财大气粗腰缠万贯的主,但是算起账来都是斤斤计较,多一分都不行,有的更是恨不得一个钱掰成两半使。
像曾老三这样的苦力,搬一晚拿不到五文钱,身子骨反而被重重的货物越压越低。
赵清河在离曾老三家不远处就找到了他,大口粗气满头大汗蹲在树下歇气,前面几辆马车上已经装满货物准备第二日清早就出城。
一个大肚子商人摇摇晃晃地从店内走出来,五个铜板在手里数了又数,生怕不小心给多了半块,数完第三遍才将铜板丢给曾老三。
“今天来这么晚还卸的慢,以后再这样就不找你了。”说完又提起沉重的大腿,迈着鸭子步回到店内。
曾老三捡起地上的铜板,轻轻擦拭着粘在上面的灰尘,咧开干裂的嘴满意地笑笑。
“还好,还好,没耽误。”
大中午卢金花的事情浪费了不少时间,等曾老三再从城外地里回来已经超过平时半个时辰,差点就误了事。
曾老三一手撑地,从地上站起来,手掌简单向后拍一拍裤子上的泥土,帽子戴上就要离开,忽然听见有人再叫他。
“三哥!”赵清河大步快走追上曾老三。
“哟,这么晚小兄弟你咋来了,怎么样?今天那个案子结了没有?”曾老三惊讶地看着赵清河。
赵清河摆摆手:“他们衙门捕快的事,我也没问,估计明天就有结果了,三哥,我来找你是想跟你打听一些事情。”
“你讲。”
“弟弟想在琼州城中购置一处商铺,不知三哥可否知道有没有人家有这个意向?”
曾老三虽然家境不好但越是底层的人消息反而更灵通,比起权贵之人,很多事情在他们这里更容易打听。
资金既然到位,事不宜迟,购置临街商铺的事情要加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