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央像条死狗被唐韶华扔进了车里。
他踩下油门的速度就是此刻怒火燎原的程度。
车飚了一路,许未央看向车外,认出那是去唐家大宅的路。
她发疯似的大吼,惊恐的情绪让她连声音都撕裂了,“唐韶华,我是不会签字的,你这辈子都别妄想娶许青姝。”
“我提醒过你,我最恨被人威胁,如果你安分守己,捧着唐家少奶奶的名分大可以做的高枕无忧,但是今天,你敢伤害小姝,这份同意取消婚姻合约,你签也得签,不签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签!”
许未央看着他,满眼悲怆,全身的知觉都如狂风中飘零的芦苇,被击溃到摇摇欲坠。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有多能耐,整个A市无人奈何,更何况她一个不自量力的像蝼蚁一样卑贱,靠着一纸合约才能死缠烂打黏着他的女人。
“你就这么在乎许青姝,在乎到连你奶奶临死的遗愿都可以违背?”
她深喘着气,每一口呼吸都像裹着鲜血的冰渣,痛到整颗心脏无处安放。
唐韶华的静默无疑成了压死许未央最后一丝希望的稻草,她紧紧咬着唇,却咬不住眼底越积越多的水雾。
模糊的视线下是那双握着方向盘的大掌,指骨分明,有力又修长。
就是这双手,在十二年前将她从一堆试图凌辱她的男人手中拉出。
就是这双手,将他视若珍宝的幸运硬币亲自挂在她脖子上。
就是这双手,在夕阳洒过枝叶,碎了一地璀璨瑕光的傍晚,亲手在她的心尖烙上三个烧红滚烫的字——唐韶华。
她颠沛流离的十二年,水深火热的十二年,丧家之犬的十二年,都是为了唐韶华三个字而活。
泪水在脱出眼眶前,被她反手抹掉。
许未央探身上前,不管不顾搂住了男人的腰身,握着方向盘的大手因为突然凑上来的香馥身子猛地一颤,在夜深无人的马路上险险打了个弯,差点撞上隔离带。
“许未央,你发什么疯!”
他单手去拽她,却拽不开女人八爪鱼的手。
许未央视若无睹地爬起身,脱了自己的衣服又去撕扯他的衣服。
唐韶华满眼腥红,强忍的怒意和失控的热意交错着,从被触碰的那处皮肤为出口,如洪水出闸,转瞬便席卷全身。
油门,被用力踩到了底,驶进了最近的郊林。
车还没停稳,作恶的手就被用力一掀,抵在了副座上。
“你不发骚浪会死吗?”
许未央就这么凝视着他,贪婪地看着这张俊逸出彩的脸,嘴角的笑意,眼底的浓情都涌动着比以往更炽的火焰。
她笑,笑的泪眼朦胧却风情万种,“你不就是喜欢我的骚浪吗?”
她就势抬腿,圈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身,香软的唇畔贴在男人耳畔,温香软语,“韶华,许青姝她有心脏病,满足不了你的勇猛,只有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