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毒害我的。
我仔细地看了看我的脚踝,并没有发现有划伤的情况,只是有两个小孔,黑乎乎的。
“我现在要把里面的沙虫取出来,忍着点。”恩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去除一把小刀,一个镊子和一根火折子。
“什么?”我被吓了一跳,大喊道。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现在要做手术,而且是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开刀。看来这伤口挺严重的,如果耽误时间久了,可能会把自己的脚弄废了。虽然道理都懂,但我还是怕痛。
恩人可能吓住了,凝视我几秒,然后把手上刚才绑脚的布带递给我,说道,“咬住它。”
我呆呆地看着他手上的布带,愣了几秒,才把它接住,然后很不情愿地把它叼在嘴里。想起我的脚都有好几天没洗过,现在绑过它的布带远远的还能感受到一股恶臭。
在我犹豫不决选择是否要咬布带的时段里,恩人已把工具消毒处理好了。他看见我做好准备,点下头示意他要开始动刀了。
古有关云长下棋忍刮骨,今有我杰里明咬臭布带取沙虫。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真的是若无其事,但此刻的我真的是痛不欲生,刀子刚碰到伤口,疼痛感催使我的眼泪直飙,幸好是咬着布带,不然我怀疑牙齿都要碰碎好几个。
恩人的手速很快,不出几个呼吸就弄好了,这技术都可以跟手术台上的医生比个高低了,也不知道这种事他是不是做多了,轻车熟路。
因为忍住过于的疼痛,我根本没有精力去看他的操作,心中就一直祈祷着快点结束。本以为把东西取出来后,感觉会好受些,谁知道还没做好休息的准备,第二波攻势又来了。
恩人继续从包里拿出一瓶东西,然后在我伤口上方轻轻地触碰瓶口,一些白色粉末洒在伤口处。一刹那我的脚踝又痛又痒,瞳孔极度放大,双手在头上乱挠,持续了一分多钟才有舒缓的迹象。
经过伤口几次处理,我有好几次差点要痛晕,最后还是靠理智支撑了下来。现在已是汗流全身,整个人都虚脱了。
我趁着还有意识的时候,瞄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那个“毒货”沙虫,好歹也不能让自己痛的不明不白。
从我伤口取出来的沙虫很小,只有铁丝般粗细,可能是开始的时候被恩人折断了,现在只有两三个个厘米长,很难再确认它的长度,不过我觉得它的长度最多也就只有五六个c,它浑身沾满了我的血液,但还是能分辨出那苍黄色的皮肤。
“这种东西是以啃食人的血肉为生。”恩人一边把工具收回包里,一边解释道。“一般情况下,它们是处于长眠状态。”
“你的意思是?”我拖着虚弱的口音问道。“现在这片沙漠有人遇难了?”
恩人看着我,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反而说了些我不懂的话。
“这块土地上的很多东西本来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包括你在内,至于是什么原因形成的,我并不知道,或许是神的意旨吧。”
这块土地很多东西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么说,除了我,那狼,还有这虫也是咯,也许还有很多我没有发现的。
我本来还有继续深入,但刚才精神负荷太大,现在根本就集中不到精神。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我最想要问他的问题,同时也希望他能给出个答案,因为我对他本人就有很多疑惑。
“找回我自己。”他突然仰望着天空,淡淡地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失忆了?但是失忆不是要看医生吗,怎么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原本还要继续追问下去的,但他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下一秒却变了个话题说道,“这些秘密不是你能触碰到的,搞不好会丢失性命。”
他接着把水壶递给我,说道,“喝完水,早点休息,明天继续赶路。”
我被他这么一说,内心就有点来火,我现在就是被困在了这个时间,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既然这块土地有很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说不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下一秒我意识到,或许他真的知道我身上的一些秘密,但为什么要隐藏。
“你是怎么看我的。”我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