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却又是那么一目了然。
“这么说,这封信是伪造的?”罗耀吃惊不小。
“我不敢说是伪造的,但这封信书写之人,跟你给我的这些资料所写这个人的笔迹并非同一个人,这个我可以肯定。”余杰说道。
“老师,您是如何判断?”
“判断一个人的笔迹,除了他书写习惯以及下笔的力道之外,还有就是笔了,我对比了这些资料上所书的笔迹,发现,这并非出自同一支钢笔,虽然他们用的是同一种墨水”余杰跟罗耀解释自己的发现说道。
“而这封信用的钢笔跟之前这一半相同,却跟后面这些不同,为什么不一样,那就是书写之人换了钢笔了,这一前一后就矛盾了,为何,新写的信件,却用了一支老笔呢?”余杰问道。
罗耀脑海中灵光一闪:“老笔在模仿伪造之人之手,他只能用老笔进行模仿伪造,而新笔不不在他手上!”
“没错,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当然,这也只是推断和猜测。”余杰说道,“我的鉴定也可能出错,毕竟,我是人,不是神,余下的就要靠你去分析和判断了。”
“老师,您都看了这些资料,应该猜到这封信是何人所书了?”罗耀笑问道。
“当然,你老师还不糊涂,写信的人就是你们寻找的通缉犯齐斌,而伪造这封信的人就只有他那个在巴县的红颜知己,素清小姐了。”余杰呵呵一笑。
“如果这封信真是她伪造的,那就说明她一定知道齐斌的下落,之所以伪造这封信,目的及时为了给自己解围,因为她知道,如果我们不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是不会放过她的。”罗耀道。
“好聪慧的一个女子,攸宁,你是遇到对手了。”余杰点了点头。
“可是,她这么做,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告诉我们,齐斌在失踪之前见过她吗?”罗耀转念一想道。
“她既然认识齐斌,那就可能对我们这一类人的行事风格有所了解,所以,两项相害取其轻,她只要一口咬定这封信是齐斌暗中交给她的,她并未与之见面,我们拿她没办法。”余杰分析道。
“如果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齐斌,那么齐斌是个男人的话,知道我们把她心爱的女人抓走的话,就一定不会走远,就算要走,也要确定素清安全之后。”罗耀分析道。
“所以,你让文子善把人带回来,就是想利用她把人引出来?”余杰明白罗耀的想法。
“我能行动的,齐斌也能想到,所以,这一个计策效果不大。”罗耀点了点头后摇了摇头。
对手显然并不是那么愚蠢。
“你一直都在觉得齐斌刺杀小慧的动机有问题,对不对?”余杰沉声问道。
“是呀,一个头脑冷静,有多有智慧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鲁莽不智的行为,还不惜杀掉自己三个手下,他这是在隐瞒什么呢?”罗耀点了点头,“难道真的是齐耀荣指使的不成。”
“会不会是齐耀荣拿捏了齐斌的把柄,逼着齐斌去刺杀你和宫慧,然后事后又把所有事情推到他身上,反正只要抓不到齐斌,就是死无对证?”余杰道。
“他不知道,一旦我们查到齐斌,就一定会怀疑上他吗,齐耀荣就这么有把握自己能安然脱身?”罗耀反问道。
“是呀,这事儿若是酿成大祸,不但军统会追究,上面知道了,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别说他只是黄埔六期的,就算一期,二期又如何?”余杰点了点头,罗耀要是出事儿了,老头子肯定是要震怒的,齐耀荣有几个脑袋能保得住?
还是无知者无畏?
“老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齐斌另有身份。”罗耀看着余杰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测。
余杰何尝没想到,刺杀现场还有一名狙击手,这个人怎么恰好在现场,如果齐斌知道这个人的存在,那么,他杀掉自己三个手下就能解释了,保护这个第五个人。
因为,他三名手下必然也是看到了狙击手的存在,也知道现场还有第五个人。
狙击手如果是齐斌安排的,那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举报“齐斌”的匿名电话是谁打的,没有这个匿名电话,文子善、曹辉他们想要查到齐斌身上还需要费一番时间和功夫的。
这个电话指向性很明显,可以说帮文子善等人一下子锁定了目标,可惜这个电话是公用电话,根本不知道是谁打出来的。
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曾经出现在现场的第五个人,那个狙击手。
如果狙击手跟齐斌是同伙儿,他为什么要出卖齐斌呢?
这说不通呀!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吃饭了!”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