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明白,时间是咱们定,还是他们安排好了,通知咱们?”
“他们安排好见面地点,时间我来定,提前通知就是了。”罗耀考虑了一下,自己时间不自由,一旦大战起来,那就更无法保证时间了,万一约定了时间,自己无法前往,那就是失信于人了。
“好的。”
“那个谭兴,你尽量接触,如果有可能,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罗耀又吩咐道。
“是。”
……
5日,天空不作美,下起了小雨,从南漳南下之敌与弃守襄阳的日军第13师团汇合,在钟祥旧口、荆门的沙洋强度襄河,与我襄河南岸守军激战。
汤兵团与孙连仲的第二集团军南下尾随阻击。
守襄河南岸的是第33集团军,只有一个轻装师,根本不是日军对手,38师奉命阻击宜城的日军,在宜城城下打了一个昼夜,但是由于襄河南岸阵地失守,38是腹壁受敌,没办法,只能撤出战场。
38师经历数场大战后,已经有铁血强军的风范了,虽然人数越打越少,可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
战后,统帅部授予38师“飞鹰”师的称号,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6日,荆门失守,我军与日军在荆门十里铺附近鏖战,但最终还是被日军占了上风。
荆门失守,意味着宜昌的门户已经洞开,统帅部急调军政部部长陈辞修飞往宜昌,担任右翼兵团长,坐镇指挥宜昌包围,同时土木系的第18军准备随时驰援宜昌。
宜昌一旦失守,罗耀等人返回山城就麻烦了,长江水道被日军封锁,过不了江,那就只能绕道关中,或者坐飞机,老河口是有一座军用机场的,叫光化机场,是可以起降C-2运输机,但由于日军的轰炸,正在积极抢修,什么时候能用上,不好说。
仗打到这个份儿上,情报能起到的作用已经很有限了,完全凭实力了。
因为仗已经摆到明面上了。
之前日军所谓的谈判,用物资交换“战俘”不过是麻痹五战区决策层的假象。
当然,李德邻也有想利用谈判拖住日军的想法,但是,李德邻错就错在了,对自己太过盲目自信了,或者说是之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想要在枣阳地区吃掉日军的主力。
没想到的是,日军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抓住机会,突然就调转进攻方向。
之前已经有过一次的类似的动作了,但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最终还是误判了,造成了现在的被动局面。
这是重大指挥失误,李德邻在军情分析会议上做了检讨,但检讨并不能挽回局势。
老头子在山城的军事会议上是发了火的,之前有多溢美之词,现在骂的就有多狠,这才有了陈辞修紧急出任右翼兵团长。
但是战局可不会因为一个陈辞修就能改变,陈辞修又不是孙猴子,能大闹天宫,打上南天门,最后连玉帝都束手无策,只能去求西天如来帮忙。
……
山城·暮光大厦。
虽然叶川在南泉街上那栋别墅已经发还给叶家的,但叶芸并没有住过去。
还是住在暮光大厦,跟谭佩玲住在一起。
那个地方,非富即贵,住过去,必然无法做很多事情,而且她们又都是单身女子,家世显赫,追求者那是少不了的。
住在暮光大厦,她省去了很多麻烦,其中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没有人敢过来骚扰自己。
暮光大厦背后的势力是军统,住在这里,安全有保障,而且还能免去很多麻烦。
最重要的是,叶芸对暮光大厦背后的势力很感兴趣,叶川的案子都跟暮光大厦背后的人有所牵连。
她没有想过要替叶川“报仇”,她这个弟弟根本就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不但害的叶家在国内声誉受损,还搭上了一大笔财富,还有那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人情。
人情这个东西,用一点儿就少一点儿,想要恢复,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叶家虽然在南洋发展,可根在国内,这一点叶家的家主都是清楚的,这就跟嫁出去的女儿一样,只有娘家人硬气,女儿才不会在婆家受欺负。
叶家虽然在马莱拥有亿万财富,可在马莱,当地土著还是占了绝大多数。
华人跟土著之间的矛盾那也是由来已久的,加上洋人还暗地里挑唆华人跟土著的关系,所以,双方关系并不好。
华人不掌权,母国强大,对他们来说,就跟有一个强有力的娘家差不多。
所以叶家自然格外重视国内的关系以及相关产业。
“佩玲,你是不是买了一家报社?”叶芸开门回到家中,发现谭佩玲比她早一步回到家中。
“嗯,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一家中等报社,销量还不错,就是办报的理念还是太保守了。”谭佩玲道。
“你知道那家报社早就被人看上了?”叶芸抚了一下额头道。
“那又怎样,我都已经买下来了,难不成,我还能让出去不成?”谭佩玲满不在乎的道。
“你呀,买报社之前为什么不做一下调查?”叶芸问道。
“不就是买了一家报社,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你买下的报社的原社长手里是不是还有一些股份?”
“对呀,他手上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们约定了,他若是想要卖掉的话,优先考虑卖给我的。”谭佩玲道。
“他已经把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卖掉了。”
“什么,这姓钱的这么不讲信用?”谭佩玲一听就急了。
“佩玲,我跟你说,你要小心了……”叶芸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好妹妹哪儿都好,就是有些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