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敬一道,“我跟这个人已经交过两次手了,第一次黑木君,第二次是藤田君。”
樱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此人是大日本帝国的劲敌,你要多小心,李海怀这边,你要多留意,或许能从他嘴里知道些更多有关此人的情况。”近藤敬一嘱咐道,“我得走了,免得你被人怀疑。”
“到了山城之后,我该如何跟义父您联系?”樱子问道。
“我会安排人在《山城日报》上刊登一则‘寻物启事’,你看到了,自然就知道如何做了。”近藤敬一道。
“明白了,义父保重。”樱子微微一鞠躬。
“好了,珍重,樱子。”
……
“颖儿,刚才听到你楼上有人说话的声音……”刘伟明敲门,探着脑袋走了进来。
“那又有什么人,我是练习明天表演的话剧,你听错了。”樱子连忙解释道。
“是吗,我明明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刘伟明表示怀疑。
“你一定听错了。”樱子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通知你,后天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伯陵要去前线视察和慰问官兵,咱们战地服务团要随行过去表演节目,上面的意思,你至少要准备两个节目……”
“就这事儿,我知道了。”
……
“是,吴参谋长,这样的活动我们就不参加了,将来有机会一定去烈士墓前献上一束花,鞠个躬。”罗耀婉拒了吴学新邀请他随行参加第15集团军在比家山举办的庆祝“湘北”会战胜利的活动。
这样的活动当然有意义,但是他确实没时间参加,一来是身体不允许,毕竟刚从医院出来,二来,破译日军密电的任务繁重,他没有理由懈怠,跑过去参加什么庆祝活动。
对他来说,现在是不适宜乱跑的。
自从起获了藤田小队联络使用的电台后,赵诗音监听的那个神秘的电台信号就消失了。
很明显,那些电台信号就是这个部电台发出去的。
但是没有起获密电码,这东西应该是由某一个人贴身收藏着,根据目前掌握的消息看。
除了近藤敬一漏网之外,还有一个很可能就是这个小队的报务员,他并没有跟藤田俊等人在一起。
这个人现在是不是跟近藤敬一在一起,不知道。
李海怀已经把跟藤田俊同属一地的难民都筛过一遍了,并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存在。
“大哥,问出来了,那家伙叫木下稚水,师从日本密电通讯专家小野植树……”
“小野植树。”罗耀当然知道,研究破译日军密电码,怎么可能两日本国内久负盛名的密电码专家会不知道呢?日本海军密电码JN-25 就是出自他之手。(这里是杜撰,并非历史史实。)
“据藤田俊手下的特工交代,这个人三十岁左右,性格比较孤僻,他是临时加入这支特工小分队的,负责是小队的通讯联络工作,除了藤田俊之外,谁都帐都不买,就喜欢摆弄他的那些电台,为了掩埋电台这事儿,他还跟藤田俊吵过……”
“也就是说这就是一个视技术如生命的人?”罗耀道。
“差不多吧,反正不合群,藤田俊他们都伪装成难民,他坚持不干,说扮演难民太丢人,他不需要伪装成难民也能隐藏身份不被发现,就跟他们分开了。”
“分开,这种人怎么能让他擅自离开,即便是分开,也应该有联系方式?”
“这个可能之后藤田俊知道了,他手底下的特工队员只怕是不可能知道的。”李孚点了点头。
“近藤敬一呢?”
“嗯,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估计,近藤敬一现在也已经知道藤田俊和手下被抓的消息,他们俩要是在一起的话,目标就大多了。”李孚说道。
“也不一定,这个木下稚水如果说真的是小野植树的学生,那价值可比近藤敬一大多了。”罗耀道。
“大哥,你该不会想抓这个木下稚水吧?”
“为什么不呢?”罗耀呵呵一笑,“如果我们明面上通缉抓捕近藤敬一,暗地里其实是想抓住这个木下稚水,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呢?”
“可是对于这个人,我们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了,湘城城内几十万人,光难民就有好几万,就算这个家伙没有用难民的身份藏匿,那也不好找,湘城可是省城,外来人员众多,什么人都有,他一个人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我们找起来就如同大海捞针。”
“他是个技术宅,这种人都有一种通病,他手里没有电台,如果他发现藤田俊已经被捕,如果要对外联络的话,怎么办?”罗耀反问道。
“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直说吧?”李孚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来。
“大哥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你还想不到?”陈泽蓉走进来,白了丈夫一眼。
“你知道,你倒是说说呀?”
“自己攒一部电台,大哥,我说的对不对?”陈泽蓉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