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滋味儿只有失去了才知道。
这话对徐贞来说,现在有了最切身的体会,深陷囹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不到半日的功夫,就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折磨的精神憔悴无比。
就跟一个人精气神瞬间垮掉的感觉一样。
会是装出来的吗?
宫慧在外头看到这个女人被捕前后判如两人的模样,她也有些吃不准了,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
回到问话的房间。
徐贞又见到了宫慧,此事的宫慧已经换回了女装,干练的职业套装,配上精致的娃娃脸,给人一种错觉,这就是一个刚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很多人都会被这副面孔给欺骗了。
“我们又见面了,徐小姐。”宫慧命人关上门,就站在这白炽灯光下,走到徐贞的跟前说道。
“长官,放了我,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徐小姐,你的眼力很不错嘛,怎么就发现我的身份?”宫慧呵呵一笑,走到徐贞身后,双手轻轻的扣住了她的脖颈。
“我猜的。”
“撒谎!”宫慧猛然一收手,一股力量迅速的围绕徐贞的脖颈收紧。徐贞顿时因为缺氧无法呼吸而面部胀得通红。
“说实话。”
“长官说话的语气,动作,还有手下人的身手,以及衣着打扮不像是江湖人士或土匪……”
宫慧微微松开手,让徐贞得以喘了一口气。
“你一个以色娱人的女子怎么懂得这些?”宫慧追问一句。
“见,见识的人多了,多观察,也,也就能辨识一二了。”徐贞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结结巴巴解释道。
刚才她真是差一点儿觉得自己就要死了,那力道绝不只是在吓唬她,真要勒死她的话,要不了三分钟。
宫慧彻底的把手松开了。
“你一个弱女子既然有这等眼力,真是令人吃惊。”
“有什么用,我们女人生下来就附庸男人而生存的,乱世之中,尤为如此,不然,又能怎样?”
“说到底,还是你不愿意放弃自己过去优渥的生活而已,若是你肯吃苦,乐的清贫的话,也许要比现在自由。”宫慧道。
“长官说得对,一个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既不想吃苦,又想过着优渥的生活,这世上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有得必有失,我应得的。”
“我不是来跟你谈人生大道理的。”宫慧走到徐贞面前道,“我知道,你想从这里走出去,对吗?”
“嗯。”
“我们知道,你跟奥斯本的特殊关系,所以,才找的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宫慧说道。
徐贞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旋即马上又摇了摇头。
“奥斯本是为我们服务的美国专家,他为我们做什么,你不用管,也不用多问,你的任务就是替我们留意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的情况,比如,他结识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之类的,把它记录下来,听明白了吗?”宫慧道。
“长官的意思是,让我监视奥斯本?”
“你可以这么理解。”宫慧道,“除此之外,我们可能还会让你帮我们打探一些人的情况,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危险吗?”
“只要你不被发现,自然就不会有危险。”
“我可不可以不做?”
“你自己也说了,像你这般弱女子在乱世中是左右不了自己命运的。”宫慧呵呵一笑,“但你可以选择生或者死?”
“好吧,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很好,你要签一份自愿为我们做事的保证书,另外,我还有一些情况要向你了解。”宫慧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徐贞能合作那是最好不过了。
这也是她唯一的出路。
……
所有事项都都交代完毕,宫慧才从磁器口“兽医站”新址离开,回到慈恩寺住处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开外了。
罗耀房间里亮着灯。
犹豫了一下,她走过去,伸手敲了一下门。
“门没锁,进来吧。”罗耀焉能不知道宫慧回来了,敲门声一响,他就开口了。
宫慧推门进来:“耀哥,还没睡?”
独处无人的时候,宫慧还是喜欢叫他“耀哥”的,公共场合都习惯叫“站长”,那毕竟是罗耀公开的职务。
公私还是不能混在一起的,那样会惹来人前人后的非议。
“你不也刚回来嘛?”罗耀也捎带这做一部分破译工作,这个工作很枯燥,但是真正钻研进去,其实也是很有趣的。
将敌人的密电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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