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看着杨帆吃饭的当口,罗耀把满仓叫过来询问一声。
“好了,杨帆兄弟坐了三年牢,出狱后,平素也很少出门,除了熟悉他的左邻右舍,也没多少人认识他,所以,只要尽量避开他过去的生活圈子,被认出来的几率非常小,我们还可以对他的形象稍微做一些改变,只要一段时间过去,事情的热度降下来了,就更加安全了。”满仓道。
“你给他设计了一个什么身份?”
“聂虎,祖籍山西太原,家里过去是开镖局的,后来破败了,沦落至江城,在码头上抗麻袋,做苦力……”
“你是不是打算让他真去码头上做一段时间苦力?”罗耀惊讶的问道。
“看情况,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倒是可以让他去码头做一段时间的苦力,也算是检验一下他这个身份能否被人认出来。”满仓解释道。
“身份可以用这个,码头人很杂,现在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罗耀道,“布置的假线索如何,能把日本人的破案方向引向歧途吗?”
“这个就不好说了,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他们能查到的只能是杨帆杀人之后,抱着一条小舢板游过了长江,在对岸的我们也留了一些痕迹,引向了山里,就看日本人查到这些线索,会不会相信了。”满仓道。
“嗯,就先这样吧,让猫头鹰随时关注这个案子的进展。”罗耀吩咐道。
“我知道了。”
“我不能多待,得走了,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这几天,让他不要出门,熟悉一下新身份,告诉他,杀一个藤原敏夫并不是他人生意义的终点。”
……
江城日军特务部,会议室。
气氛有些压抑,一大早起来,多门二郎就接到了藤原敏夫被杀的消息,真是有些触不及防。
而且这不是暗杀。
是明着杀。
藤原敏夫是外务省的情报人员,虽然他是一个商人,但他在外务省是拿特别津贴的,为帝国提供了诸多有关江城的情报。
虽然他在某些方面有些劣迹,但他对大日本帝国是做出过贡献的,是一位有功劳的帝国公民。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死在了自己开设的包房内。
而且,所有保镖也无一生还。
除了一个中国女人。
而这个中国女人看起来,根本就是藤原敏夫的猎物,她是被藤原敏夫带去饭店的,在这之前已经被下了药。
若不是她的苏醒,很有可能他们还要在更晚一些时候才能发现藤原敏夫的死亡。
“部长阁下,初步调查结果就是这样!”吉野少佐站起来汇报自己现场勘查结果,并做了总结性的发言。
“武岛君,你怎么看?”
“这个案子很明显,如果不是有人故意这么做,那吉野君所看到的,就是整个案件的真相。”武岛茂德站起来,微微一颔首。
“故意?”
“藤原的安保措施十分严密,一般人想要靠近非常困难,而昨天夜里的这场刺杀,明显是精心设计的,若只是这个杨帆一个人,我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武岛茂德说道。
“杉田科长,你的意见呢?”多门二郎又向杉田幸太郎发问道。
“我也认同武岛课长的判断,这个叫杨帆的人怎么就知道藤原先生昨天晚上会出现在扬子江饭店?”杉田幸太郎道,“这是其一,其二,他是怎么潜入扬子江饭店的,我觉得若是没有人帮助,他是做不到的。”
“藤原先生在扬子江饭店有一个长期包房,这个有心人想要打听,不难。”吉野少佐生硬的道。
多门二郎点了点头,只要守住了这个包房,不愁藤原敏夫不出现。
中国不是有句成语,叫做:守株待兔。
“但是,我问过扬子江饭店所有人员,没有一个认识你杨帆的,他又是怎么无声无息混进去的呢?”
“扬子江饭店可不是宪兵队,他的安保并不是那么严密,白天先要潜入进去有点困难,但晚上的话,就容易多了。”吉野少佐似乎跟杉田幸太郎杠上了。
“吉野君认为这只是一桩普通的仇杀吗?”
“是的,我已经对杨帆做了一些调查很了解,此案的缘由要从四年前的一件案子说起……”吉野少佐郑重跟所有人把杨帆跟藤原敏夫的恩怨解释了一遍。
“如此一来,此案并无什么特别内情,就是一桩普通的谋杀案?”多门二郎也松了一口气,如果藤原敏夫的案子涉及情报的话,那问题就严重的多。
而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谋杀案,起因还是因为他自己过去在江城做的一些为人不齿的事情。
那这就是咎由自取了。
“部长阁下,法医验伤的报告也可以证实我的判断。”吉野少佐道,“藤原先生头部的创伤是被锤子击打所致,而一般人类的头骨是非常坚硬的,即便是暴击,想要砸碎的话,普通人的力量也做不到,而本案的凶手是一名打铁的铁匠,此人从小学习打铁,力气非常大,这一点与藤原先生头部的伤情完全吻合。”
武道茂德和杉田幸太郎都沉默了,尽管他们内心都觉得这个案子有内情,可现在没有证据支持他们的猜测。
“嗯,既然证据充分,那此案就算告破,下发通缉令,全城通缉杀人犯杨帆,务必将其捉拿归案,以慰藤原君的在天之灵!”多门二郎觉得这个案子也没有必要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