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去怎么解释你们脸上的伤吗?”罗耀出现在五个人面前,冷冷的问道。
“知道,我们不小心摔的。”为首之人忙道。
“你糊弄傻子呢?五个人都摔成这模样,你们是排着队一起摔着玩吗?”罗耀冷哼一声。
“那咋说?”
“你们分成两组人,为了一点儿小事打起来了,至于什么事儿,自己想,滚!”罗耀手一挥。
“是,是,明白了。”
军中一言不合,就动手,这都是常见的事情,不稀奇。
……
“这个,小慧,消完食儿,咱们也该回去了。”罗耀嘿嘿一笑,他不傻,看得出来宫慧心里有气呢。
这气不让她撒出来,她是不痛快的,她要是不痛快,今天晚上他准不痛快。
这有人撞到枪口上,替他当了“出气筒”,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很令他感动,所以,才忍不住提醒他们一声,别给自己找麻烦。
兵站关门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左右。
但执行的并不严格。
过了九点,还有人进进出出,只要身穿国军制服的,便不会有人阻拦。
一般老百姓也不会有国军的衣服,而土匪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敢袭击重兵防守的县城里面的兵站。
所以,外紧内松,倒也不能说不对。
但制定的规章制度不执行,就容易被人钻了空子,大股队伍肯定不容易混进来,太容易暴露痕迹。
这要是真想混进一两个来,那真是太容易了。
赶了大半天的路,“林淼”的消耗也是比较大的,旅店休息回复一下后,他开始了行动,从随行的包袱中,取出一套国军准尉军官制服出来。
这也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伪装成校官肯定不行,校官在兵站这种地方并不多,有名有姓,而且认识的人也多。
尉官级别不能太高,上尉那都是连长,甚至副营级的,这样的伤员必定也是有个头的,准尉一般担任排长,那是需要带兵冲锋的,那是基层军官中受伤或者阵亡最多的,而且,准尉已经算是军官了。
军官比一般的士兵有地位和权力,也不会轻易被怀疑或者阻拦。
这个身份是最合适的。
为了让自己演的更逼真一些,“林淼”还特地折了一根树枝,作为拐杖,反正他装跛脚有经验,一瘸一拐的装腿伤,一点儿破绽都没有。
兵站门口的哨兵就看了“林淼”一眼,甚至连询问一声都没有,直接就把人放了进去,很明显,他这一身伪装起到了关键作用。
“走,我们也该过去了?”
“不换身衣服?”
“不用。”罗耀道,“军中都知道调查室是什么机构,穿便衣很正常。”
“你带枪了?”
“嗯,不带枪,万一打起来,怎么办?”宫慧白了他一眼。
“那走吧。”
“站住,干什么的?”哨兵端枪拦住了罗耀和宫慧。
“兄弟,自己人,这是我的证件。”罗耀掏出证件来,递了过去,并且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长官,对不起。”
“不用敬礼,我们是出来办事的,错过了食宿,只能来咱们部队兵站休息一晚,还望兄弟行个方便?”罗耀收回了证件。
“稍等一下,我得请示一下。”岗哨设有电话,哨兵示意另外一名哨兵过来看着他们,他跑过去要了兵站内的电话。
“……搜身……武器和证件扣下……”罗耀没刻意听电话案头的声音。
罗耀和宫慧照办。
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儿,犯不着找麻烦,他们可不是来兵站夜游的。
兵站是一所中学改建的,操场上搭建了数十顶帐篷,天气转寒,不少伤兵直接睡在了外面,条件比较艰苦。
还有火堆继续燃烧,边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伤兵,有些还抱着枪,乱七八糟的散了一地的生活垃圾。
校舍被用作兵站的办公用房,还有就是野战医院的手术室和重病房,当然,也少不了军官休息室。
田有喜就被安排住进了军官休息是,随行的护送战斗班,除了站岗警戒的,都安排住进了一顶帐篷之中,距离也就十余米。
“两位,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兵站条件有限,房间基本上都住满了,只能委屈您二位在咱们这个储物仓库对付一宿了。”兵站站长自然没出面,拍了一个小副官过来接待了一下,把人领到兵站的储物仓库。
罗耀也是大开眼界,这国军兵站的管理居然是如此的儿戏,扣下他们的证件,也不去核实一下,然后还把他们带进了兵站重地储物仓库。
要知道这兵站也有储备军资和保障前线的功能,妥妥的军事重地,门口连个卫兵都没有,还堂而皇之的把他跟宫慧两个人领进来住了。
这万一他们俩是敌人的话?
一把火,就能把眼前这满满的一仓库军用物资烧一个干净,这损失会有多大,那是想都不敢想。
怪不得“林淼”敢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进来。
这样的军纪,焉能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