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也彻底恢复了,她在……在化妆的时候镜子里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
她结婚,然后……江京墨不由吸了一口冷气,脱口而出,“她是不是自杀了?”
付通博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点头,“嗯,你知道?”
“什么时候自杀的,是不是结婚那天,为什么自杀?”
付通博看着江京墨有些急切的脸若有所思,“你知道?”
江京墨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同时也印证了她看到那些都是真的,那她在那个破旧的小楼里看到的那个人也是她吗?
可是当时明明是一面镜子,她为什么能在镜子当中看到别人呢?
想到这里江京墨栗然,她在照镜子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死人的脸,还看到了她自杀的过程,为什么是她?
是鬼吗?
“我……我要是说这些是我做梦梦的到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说谎。”江京墨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付通博冷冽一笑,显然不信,他审过的犯人不计其数,什么样的都见过了,已经习惯了以恶看人。
“你知道程文静是怎么死的吗?”
江京墨抬眸看着付通博,不是都道是她杀的吗,是要她交代杀人过程吗,江京墨悲怆又觉得世态炎凉,索性破罐子破摔到底,“不会是中毒吧。”她依稀记得有个新娘子在她面前吞下了一盒脂粉,具体是什么她不知道。
付通博点头,“是中毒,硫化汞。”
江京墨错愕的看着付通博,现在可真是说不清楚了,硫化汞是什么?
付通博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说道,“朱砂。”
“朱砂?”
那个女孩吞下去的是朱砂,江京墨仿佛眼前笼罩的一团疑云瞬间被拨开,新娘子吞下的那个嫣红的脂粉就是朱砂,所以她是中毒而死的。
付通博鹰隼般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江京墨,看来她是什么都知道。
至于其他的江京墨完全不知情。不过她这种不知情在被害人家属及其他人眼里就是顽固不认罪了。
一直到深夜,江京墨躺在冰冷的床板上久久无法入睡,有好几次她都打算索性认了算了,反正就算是出去身上的脏水也洗不干净了,梦想也不可能实现了,可是每每她都说服不了自己,不想就这么被冤死。
付通博等人也是排查了一遍又一遍,除了江京墨再找不到任何嫌疑人,也没找到更有价值的证据,及时江京墨没有能力做换心手术,那凶手也只能是她了。
“江京墨。”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江京墨缓缓的睁开眼睛,房间里空无一人,铁门的窗户外似乎也没有人,又闭上眼睛。
“江京墨。”
这次她听的真切一下子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谁?”
“嘘……”
江京墨眼眸四转,什么人也没有,手伸到被窝里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疼,“你是谁?”
“嘘,别说话,这里有监控。”
清扬空灵的声音,江京墨怔怔的看着摄像头,没有再说话。
“这才对,”那声音又想起来,“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江京墨刚开口,又生生的将这个字给咽下去重新躺下面朝着墙壁。
“别紧张,我来跟你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