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不是钱庄,是银行,现在洋人在海滩租了咱们的地方,好多留洋回来的人都在那里发展,你说的那个人叫苏子钦,是一家银行的管事的,叫……叫华信银行。”
“哦,那不就是钱庄吗?”
“跟你说不着。”
人群中挤着的人有的留着鞭子,有的梳着分头,倒也是自由成长啊。
那人见聊不到一起,转身跟旁边的又聊起来了,“这葛家在咱们这里那是最有钱的了,谭家眼光不俗啊。”
“是啊,我听说葛家的祖上是在京城为官的,同治帝还嘉奖过呢。”
“哎呀,那可了不得……”
喜轿有些晃,新娘子掀开头盖,看着这个如同牢笼的喜轿闭了闭眼,唇角微微的勾起让人很难受。
江京墨看着新娘子从袖子里拿出那个脂粉盒打开,嫣红嫣红的,新娘子笑意更浓了,但是在江京墨看来却无比的痛苦。
那些痛好像就是她自己经历过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这张脸很熟悉。
突然,谭若一仰将整盒脂粉吞了下去,顿时五官扭曲,口吐鲜血,江京墨想去组织,可是她却突然五脏六腑如同置身火海一般灼烧疼痛。
新娘子眼里慢慢的流了一滴血泪,脸上却挂着解脱的微笑。
为什么,为什么?
江京墨想要去救她,可是她自己疼的连一个单音节都发不出来,跪着顶着胃,满头渗汗,伸着手想要抓新娘子的手,可是却怎么也够不到。
新娘子痛苦的脸离她越来越远,最后陷入无边的混沌当中找不到方向,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不,啊……”
终于能开口了。
“京墨,京墨……”
耳边有人在叫她,江京墨猛的睁开眼睛,眼眸微转便知道自己在医院,手上还吊着液体,大师兄吴开元关切的脸,还有……几年未见的养父闫文广。
“你,你怎么在这里?”江京墨猛的坐起来厉声说道,虽然嗓子还有些哑哑的,然而她眼眸里刻意散发的寒光还是让养父别过脸去,吴开元看着两人也没说什么。
“你出去。”江京墨死死盯着养父。
闫文广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了病房。
江京墨浑身发抖,许久才平静下来,“师兄,出什么事了,我……我……”
“京墨,你吓死我们了,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杀,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说出来啊,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帮你,演出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就为了不能留在剧院的事?”
吴开元越说越激动,最后倏地站了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睨视着江京墨。
“我?”江京墨眨眨眼,“我自杀?”
自杀?
新娘子自杀?
谭若,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可是上一次是在哪里听到的,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新娘子,她……什么样子?江京墨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的疼,“啊……”
“好了好了,京墨,你刚醒来,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吴开元见江京墨脸色越来越差,一只手抓着脑袋似乎很痛苦,以为自己刚才说的话刺激到她了,急忙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