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对李钱说出了这番话,可谓是咄咄相逼。
以一个村老老小小的性命威胁,让沈庭对这位威严、稳重的将军开始有了芥蒂。
“自古兵匪一家,难道真是这样吗?这个世道还讲不讲道理?有没有王法,哎,到这个世界三年了,可是,试问天地,到底什么是王法呀!”
现在连自己一向敬重的老将军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都可以卑鄙的不择手段,沈庭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太残酷了,太蛮横了,太诡诈了,往后自己又将以何种态度面对这个世界。
沈庭万分矛盾、仿徨之际,那李钱突然狡黠的笑了笑,道,“沈将军,银人的住处虽然很隐秘,但以我李某人对这片山脉的了解,要不了半日必定能找到他们;但我也有我的难处和条件,不知道将军能否通融!”
“不要答应他,”所有人都没来得及说话,玉儿第一个喊出口。
王守备立刻举起一个大巴掌,作势要打,大骂道,“臭丫头,你给我闭嘴!”
沈良意味深长的看着李钱,问,“说说吧,什么条件,只要是本‘都司’能办到的!”
“这两件事对军门来说,都是易如反掌的小事,只要您…嘿嘿…”
王守备不耐烦的骂道,“快说,我们军门可没有时间跟你磨牙?”
李钱低眉沉思了片刻,才提出条件,道,“第一件事,就是请沈军门能够向朝廷递交军令,以我们寡妇村在捉拿银人之战中,立下汗马功劳,申请朝廷,得意让我们寡妇村的所有人都消除奴籍?”
在大宗朝的北境一带,尤其是古林山脉一带,有很多百姓因为以前和银人一同抗争过大宗朝的军队,所以在大宗朝开创之初,这里的人就被降为奴籍,子子孙孙永生永世成为人下人,低人一等,作别人的奴才。没有田地,不能经商,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参军打仗,就算立了军功也因为奴籍的身份,不能晋升。
他们这种奴籍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们身上,让这些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这种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沈庭和关小松最能感同身受。
如果不是低人一等,干什么不能混口饭吃,谁愿意做修士呀。
但改变奴籍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那是大宗朝的祖辈们定下来的规矩,哪能那么容易说变就变。
王守备气的差点跳了起来,指着李钱的鼻子骂道,“你他娘的怎么不说要封个王侯将相?改变奴籍,你以为是在山里抓个兔子那么容易!”
沈良也是沉默了好一会才答应道,“好办,说第二件事!”
李钱再说道,“第二件事就更容易了,”他说着突然把目光转向了上官玉儿,“要找银人必须把她带上,说实话吧,她的确跟我没关系,但到银人部落悄无声息绑个银人出来,没有她,的确还真不行!”
“为什么?”沈庭因为好奇,忘了自己的身份,在这种场面哪有他说话的份啊,说完,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低下头,好淡出别人的视线。
好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很好奇,没有人计较他的失礼。
李钱道,“不是我灭大家的士气,我看着庙里庙外总共加起来,不过两千人。就算我们这些人一起进攻银人部落,也无济于事,一个银人部落至少有上千个银人战士守卫,这还不包括他们的女人,孩子,还有老人?”
王守备不屑的一笑,道,“两千对一千,我们必胜无疑!”
“这位军爷大概还不知道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李钱立刻揶揄的反驳,“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当中有几个真的见过银人,我说的是近距离的接触,甚至和他们交过手的!”
他话刚说完,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沈庭。
这其实是沈庭一生的当中最不愿意回忆的一件事,也是最不能回忆,最害怕会意的一件事,对于两年前那件遭遇银人事件的前前后后,他必须时刻提防,不可以说错一个字,否则将会有生命危险。
沈庭见大家都瞪着自己,便捡着能说的解释,道,“两年前,我和银人近距离接触过,但我没有和他交过手,据我观察,银人有两种状态,一种是人类形态,当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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