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关的大事,肯定会赶过去。”
这满脸横肉的守卫,对上次月夜追捕楚寒记忆犹新,要不是自己太胖,说不定现在早就是一抔黄土了。他倒不怪楚寒杀了他那么多兄弟,干他们这个的早就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
这年头能混口饱饭,就是大不易的事,更别提死了,都尉还会给一笔金元券给家属,已经不错了。
玄镜司里树木茂密,阳光都照不进来,以楚寒的目力,自然看到了那树木之间,挂着一缕缕细细的金属丝,似乎一碰就断。
“那是何用?”楚寒指着那些金属丝问道。
“警戒,警戒。您这边请。”
没多久,楚寒就知道了那些金属丝的作用,看似小小的细线,却是十分坚韧,刀割不断。寻常的风吹草动会引起铁丝乱颤。但是人不管以什么方法碰到铁丝,都有几分规律,端是神奇。有人专职看管这警戒之事。
楚寒坐在案前看着案卷,都是玄镜司收集到关于修仙界的情报,仇千涯候着,等待他的问询。
对于仇千涯的态度,他还比较满意。仇千涯眼睛里那些挣扎,他看得见,但是不准备在意。
“你们玄镜司都到了行人避让的地步了?门口淅淅零零没几个人,说话都不敢大声。”他一边看着案卷,一边问着话。
仇千涯脸上挂起了一丝尴尬,说道:“天华城玄镜司是隶属于天都城玄镜司,但是各城各司却自负盈亏。每年的那点经费根本不够玄镜司活动。比如那些贵人府上的线人们,每个月都花费良多,但是又不能做账。”
“还有这死去的督察们的抚恤,还有超编督察的训练费用等等,都是钱。没钱怎么办事?自然在别的地方找补。上面只要结果,下面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过去吃相难看了些,自然不招人待见,更别说我们这衙门肩负着巡查缉捕要责,出事就是大事,也是不敢松懈,总是见血,那就让人害怕了。”
“有点办法,谁能看得上那些豆大点的民脂民膏?这十多天之前,我这玄镜司门口连一个人都没有,统统绕行,现在好了一些。”
玄镜司不是没有经费,只是那些官面上的经费和开销差的确实多了点。
“哦?怎么说?”
“是这样,前段时间,楚公子不是把逍遥丸的生意给了玄镜司吗?这其中利润丰厚,又给了我们一半的利润做经费。那些平头百姓们的治安税自然是免了。故此门前有了些许人气。”
楚寒一愣,随即问道:“治安税?!你第一次登门,是去收税?啧啧,真是造化弄人。”
仇千涯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哎。”
案卷还有很多,楚寒看了两卷,问道:“这案卷是否可以带出去?我要回去细细研读一下。我门是野狐禅,不是那慕姑娘赐法,我们这门派怕是要断了传承。沧海桑田,我要细细了解一下。”
仇千涯点了点头说道:“按规定是不能拿走的,但都是些陈年旧卷,楚公子尽可放心拿去。公子,冒昧问你一个事。”
“既然冒昧就不要提了。”楚寒一句话怼了回去,开始收拾作案上的书籍。
仇千涯被这句怼的不轻,面色涨红,老半天才缓过来说道:“楚公子,你看我这办事也算勤恳,您能不能收我做个仆从?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看你表现。我先走了。”
楚寒端着一箱子案卷就准备出门,仇千涯立马帮忙端了起来,说道:“即使是仆从,那也是仙门中人了,楚公子多费心了。”
对于仇千涯的想法,他并不意外,这异世界,修士的手腕很硬,地位高高在上,削尖脑子也要往里面钻也不奇怪。在试探出楚寒就是修士之后,立马接受了契约,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