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田冬儿伤势已经完全康复了。
莫少商因有急事,在冬儿醒后第二日便已离去。
薛少离望着陈学海和田冬儿,叹口气道:“冬儿师妹,当真不愿与我回归武当?”
陈学海却抢一步答道:“少离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能一个问题问了数遍?”
田冬儿看一眼陈学海,摇头一笑。
薛少离无奈道:“也罢,少离只得和二位就此别过,此去江苏水路之上再无风险,少离也就回转武当了。”
当下三人依依惜别。
到了码头,自有武当派安排好的船只接着二人往江苏而去。
一路之上,倒真是风平浪静,再无波折。
此刻船只已进了江苏地界,天气已到腊月,虽有些寒风,但是两岸仍有些葱绿树木。二人便站在船头赏那风景。
陈学海不解:“你那少离师兄为何如此放心我们单独上路?难道什么红阳教,红花会都走了?”
田冬儿一笑道:“你这一月来,与人家下棋论诗,人前人后少离兄长,少离兄短的,如何这会儿就成了我的少离师兄了?”
陈学海笑道:“我自然是当他少离兄,可我看他对你倒是颇为上心。”
田冬儿瞅瞅陈学海,笑道:“那是,我那少离师兄,也是一表人才,武功高强,凭着武当派的势力,还有哪家人可以不给面子来劫持你陈大少爷?”
陈学海瞧田冬儿此刻脸上三分俏皮七分笑,比她平日更添一分柔媚,心中一动,目不转睛瞧着田冬儿。陈学海一身皂袍长衫,清瘦的脸上越发显得眉如墨画,眼似寒星;田冬儿今日一身大红披风,站在船头,明眸皓齿,就像火热的蔷薇花,令这隆冬季节,也平添了火热。周遭诸人看到他们两人,心中都不禁喝起彩来。
冬儿此刻见他一张俊脸朝着自己,眼睛里隐隐有火苗跳动,倒不好取笑了,脸上一红,转了过去,看那江面。
陈学海皱皱眉道:“说来也奇怪,这什么红阳教,红花会为何都来寻我?”
田冬儿道:“你为何不问那薛少离?”
陈学海道:“如何不问,问了数次,只说大概是想我陈家乃江南望族,树大招风。我却不明白了,我陈家时代也算书香门第,怎能招惹上江湖豪客。”
田冬儿嫣然一笑:“是呀,书香门第的陈大公子倒是招上了虎头寨的驸马爷!”
陈学海一笑,见冬儿顽皮,有心与她调笑,又想着与浙江的陈宅越来越紧,心中也就压迫憋闷了起来。
“冬儿!”
“嗯?”
“我们先不忙去浙江,这江苏的风光是大大的好!”
“哦?可比得上那西湖么?”
“那不一样,且不说那什么太湖盛景,扬州瘦西湖,最是有一样,西湖就没有的。”
“如此隆冬季节,就是有盛景也怕清冷得很。”
“非也,非也,就是要这隆冬季节,才能成盛景!也算我们赶上了,你我同去瞧瞧,也不枉来这江苏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