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澜已经开始上朝。
每日都将诸多官员的事情,当作笑话地讲给楚兰歌听。
楚兰歌听着听着,都感叹元帝的睿智。
今日,上朝回来的卓一澜,悄悄迈进楚兰歌居室的时候,意外发现她站在铜镜前,左照右照,左瞧右瞧,偶尔还捏一把小脸。
卓一澜瞧着那白嫩嫩的脸蛋,忽然觉得手好痒。
他很想过去自己捏一把,可又没胆子。
她受伤的这段时间,人不但没瘦,整个人反而圆润了一圈,脸颊还有了婴儿肥。不得不说,一张原本清秀的小脸,圆润了一丝倒是增色了不少。
皮肤好得没话说了。
一白遮百丑,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楚兰歌感慨,“真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啊。”
“……是花儿。”不过已经被他摘了。卓一澜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楚兰歌又道:“今日才发现死了一回,也不是全然没好处。”
“对,至少摆脱了端王那个渣滓,遇到了本公子这般出色的夫婿。你是丢了芝麻,捡了一个大西瓜。”卓一澜自吹自擂,不介意地当起了大西瓜。
有一个说词是不对的!
什么叫夫婿?!
他们八字是有了一撇,可又差着那么一捺呢!
楚兰歌淡定回头,打量着眼前漂亮的大西瓜。
然后,她淡淡地收回了眸光,无视之了。
无法跟一个脑子不在正常状态的家伙沟通,纯粹浪费时间。
楚兰歌最近在思考着另外一件事。
卓一澜见她不理自己,依旧面色如常,径自坐到茶桌前翻着茶壶。
茶壶里是枣子泡的水,还没有凉。
他倒了一杯自己喝了,感觉略甜,“阿楚,你就没什么要问的吗?今日外面又有趣事了。”
“什么趣事?”
“是礼部的左侍郎。”卓一澜笑着将趣事简略地说出来,“他本是个惧内的,最近到处借钱,将妻子的嫁妆都贴进来了,还要到妻子娘家去借,然后还是凑不够钱,便三更半夜跑去他养的外室那里要,……你猜怎么着了?”
“咋了?”楚兰歌看向他。
卓一澜接触到她的眸光,立马来神,“那个外室当晚伙同另一个姘头,揍了他一顿,还将他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连外袍都脱了,扔到了一处小巷子。然后外室跟那个姘头私奔了。”
大清早不见人影,又不去早朝,才会东窗事发。
然后是鸡飞蛋打,元配妻子一怒之下带着儿女回娘家了。
卓一澜笑道:“现在还闹着呢。”
楚兰歌面上的笑容浅浅,此类八卦听多了,没啥兴趣了。
接下来卓一澜又提了几桩趣闻。
等他说完了。
楚兰歌才问:“现在齐家如何?”
“很安分。”还在风头上呢,不安分行吗?
她又问:“宋谨先父女呢?”
“关在京兆府大牢,正审着呢。”上头的人不急,底下的人就会慢慢审,反正按照正常的审查程序,一般会很慢,没个一年半载都出不了结果。
卓一澜眼下压根不急,该急的人是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