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歌道:“你若闲着就去查一查南宫家最近有没有遇到麻烦。”
“这个容易。”卓一澜立马端正站好,矜贵地朝一个角落招了招手,那个样子简直是楚兰歌刚才招呼他的山寨版,暗处的秦洛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来。
秦洛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你可知南宫家最近的事?”卓一澜冷声问着。
那个眼神儿更是不好,仿佛在说如果这点小事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倘若是一个月前,秦洛还真不知道,毕竟他这样的人事情很多,国家大事都忙碌不完,又岂会时刻关注一个小小的南宫家。后来见到南宫家上门,他就让人去查了一查。
秦洛面无表情说:“南宫家以前也有官员庇护,只是最近那庇护的人吃相越来越难看,他们才会想另寻他法。没有人庇护的南宫家,就是一块待宰的肥肉。”
“是谁?”楚兰歌问的是庇护南宫家的人是谁。
这个的地位肯定不低。
不然,南宫家走不到今日。
秦洛诡秘地笑了笑,“是吏部赵兴为。”
楚兰歌惊讶。
卓一澜也有点意外,“这老东西上次拿出二十万两,不甘愿想从南宫家刮回来吗?”
“是的。他上个月就从南宫家‘借’走了三十万两。”秦洛重点在一个借字。
这种借,是说得好听。
凭南宫家一个商贾,哪儿来的能耐向一位吏部尚书追债。
最后借走的银子,十有八九又是不了了之。
卓一澜脸色黑了,“这老东西还赚了十万两?”
楚兰歌:“……”
秦洛:“……”
殿下这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两个人同时又看到卓一澜冷冷的脸上,又霎时换上了淡淡的笑意。
秦洛不但没觉得他温和了,反而更加令人警惕。
楚兰歌知道卓一澜是又盯上吏部的赵兴为了。有时她都怀疑满朝的文武百官,是不是元帝和卓一澜养的羊,等养得差不多了,快要肥了然后便杀掉。
不但充实了国库,还能得到一个好名声。
元帝的国家,就是这样治理的?
还有萧国的军队,便靠这样养起来的?
楚兰歌回想过去,还真就没有一个能安稳辞官归隐的大臣。
有那么一两个归隐了,也是两袖清风的人物。
楚兰歌:“……”
难道误打误撞得知了真相?
楚兰歌抹汗,不想再听了。
秦洛又转身走开。
接下来的数日,楚兰歌一边养身体,一边又跟南宫家见了几次。
将南宫家的要求,越踩越低。
最终南宫家只要三成利,七成给三殿下。
楚兰歌敲了敲茶桌上的茶碗盖,“我有个建议,不知你们要不要听。”
“什么建议?”南宫父子如今对楚兰歌很是信服,因为她说出来的话似乎总是很有道理。
楚兰歌道:“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有了官身说不定能破格弄个贵籍。”
顿了一瞬,她又补充说,“虽然只是一个小官职,可是要将目光放长远些,你们跟随的人是三殿下。三殿下的将来……不用我提醒了吧,整个京城的人都心知肚明。”
南宫父子:“……”
说得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