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九爷我心狠手辣。”说着他又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小女孩头上,几乎是一瞬间,小女孩就消失了。
九爷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鹅毛,将鹅毛蘸着地上的鲜血,鹅毛瞬间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接着九爷又掏出打火机。
想着小女孩刚刚救了自己的性命,吕强有些不忍地说:“九爷,这个小姑娘,看着不像是恶鬼,没必要也让她灰飞烟灭吧?”
九爷说道:“小毛孩懂什么?她虽然只是个鬼,可她爷爷死了,她随时可以变成厉鬼,到时候我们再来降服她,可就难了。所以斩草要除根!”
詹保生也说:“我还是觉得有些残忍,这就好像,爸爸杀了人,咱们不可能连他儿子一起枪毙吧?”
九爷不耐烦地说:“你懂个屁!我懒得和你讲!”说着就将打火机打着了。
吕强赶紧将火苗吹熄:“九爷,这件事咱们是不是可以再商量一下。”
九爷冷眼扫了一眼吕强,又将打火机打着。
毕竟九爷是来帮自己的,况且毕竟人鬼殊途,吕强也不好过分勉强。
突然,黑暗中蹿出一个身影,接着“啪”一声脆响,一块板砖拍在九爷后脑勺上,九爷立马倒地抽搐。
二愣子丢下板砖,夺过九爷手中的鹅毛,对着鹅毛傻笑说:“花,花姑娘,皇军来了,皇军大大的坏,你,你,你快跑!我也要跑!”说着,二愣子窜到神案前,抓起那个小女孩的遗像飞快地往外跑,眨眼就消失了。
这变故实在是太快了,吕强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和詹保生对视了一眼,便来到九爷身边查看他的伤情。被砖头拍中后脑勺是很危险的,搞不好会死人的。
九爷已经不抽搐了,但裤子湿漉漉的,显然刚刚有尿失禁。吕强打开手机手电筒,查看了一下九爷的瞳孔,瞳孔对光反射良好,九爷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这让吕强放心不少。
果然,没一会九爷就坐了起来,揉着后脑勺上的包块,神情十分沮丧。
在被连声询问了好几句“你还好吗”之后,九爷才长叹了一口气,说:“咳,孽缘啊,这是哪辈子修的孽缘啊,孙子居然拿砖头砸爷爷。”停了一会,九爷突然想起什么:“不行,不行,我得去把那兔崽子找出来,他大祸临头了。”说着,九爷急忙站起身,却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吕强急忙从后面接住他,将他扶到地上:“九爷,你得了脑震荡,需要休息,不能站起来。”
九爷“哇”一声吐了,显得很虚弱,但他苍白的脸上还是写满了焦虑,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试探性地问道:“小毛孩,你叫什么名字?”
“吕强。”
“你呢?”九爷又看向詹保生。
“詹保生。”
九爷:“吕兄,詹兄,能不能求你们帮个忙?”
吕强急忙说:“爷爷,不敢当,不敢当,我比你孙子还小,你叫我吕强就好了。爷爷,您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帮。”
九爷习惯性地推了一下老花镜,却发现老花镜早已不翼而飞,在吕强拾起老花镜递给他以后,他看着吕强说:“你们能不能帮我抓住我孙儿?”
“这恐怕有点难,你那孙儿跑得比兔子还快,我们根本抓不住他。再说,这桃花村这么大,我们上哪去找他?”
九爷说:“我那孙儿从小就疯疯癫癫,一天到晚生龙活虎,跑起来比他妈刘翔还快,要想抓到他确实很难。但,傻子往往有一个特点,爱凑热闹,平时我们只要敲锣打鼓,他一定会出现,但他刚刚被我训斥过,又抢了我东西,再敲锣打鼓恐怕很难引出他,可是他生平最喜欢看抗日剧,你们只要随便演一演抗日热血剧,剧情越狗血越好,他一定会出来看热闹的。只要你们能引出他,我就有办法抓住他。”
吕强:“爷爷,这个忙倒也不难帮,只是,我们都知道你抓你孙儿的目的是为了那根鹅毛。可是,我真觉得让小花灰飞湮灭有些残忍,所以,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了。你自己另想他法吧。对不起,我要去找我同伴小美了。”
九爷抿了一下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指了指老屋里间说:“你那个护士同伴,她已经死了,她的尸体就在里面。你们自己去看。”
吕强和詹保生将信将疑地推开里间房门,房间里除了老式的衣柜和一张老式的床以外,什么也没有,吕强用手机手电筒往床底照了一下,仍旧什么也没有。
就在吕强认为九爷骗他的时候,詹保生打开了衣柜的门,一只蜡黄的手耷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