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楠木清香,让闻者无不心旷神怡。
有了毛竹仙的强力助阵,这棵桢楠依照棺材板的长度被锯成了八大截,眼看金乌就要西坠,薛四虎喊得嗓子眼冒烟,却连一截都没卖出去。
“娘姥姥的,有钱人也不死几个,这么好棺材板没人要。”
薛四虎跳下树根,接过金巨灵递过来的一竹筒凉白开,痛痛快快牛饮了一回。
“娘娘,你上去吆喝!”
“我……”
薛贵脸皮本就薄如蝉翼,现在四虎要他登高吆卖,还不如杀了他,他身体直往后躲……
“瘪谷秕,你平时尖牙利嘴的,现在派上用场了,你上去喊!”薛四虎刚挑完薛贵接着又开始撩谷雨。
“我才不上去丢脸。”谷雨回道。
“这有什么丢脸的,又不是叫你去偷汉子。”
“鼻涕虫,你……”
谷雨见薛四虎说得如此不堪,眼眶里隐隐已经有泪水了。
薛四虎眼睛看到哪儿,孩子们全往后躲。
“我来……”
薛玉婵试了几次都没有爬上大树根,金巨灵托着她的屁股想把她送上去。
“别,别……快松手,我自己来。”
男女授受不亲,薛玉婵一忸怩一挣扎,能拉动十几万斤大树的金巨灵竟然失手了,薛玉婵滑下来结结实实砸进金巨灵的怀里。
“噢,金巨灵抱薛玉婵上花桥咯——!”
薛四虎见薛玉婵胆敢挑战自己的主导权,见到这一幕,第一个起哄。似懂非懂的一帮孩子也都大声嚷嚷起来:
“头碰头,共白首!嘴对嘴,合卺酒!钻被窝,生个毬!”
金巨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傻乎乎地抱着薛玉婵,忘了把她放下。
“巨灵,快放我下来!”
“哦……”
金巨灵一个旱地拔葱,抱着薛玉婵跳上大树根,才把她轻轻放下,姿势飘逸之极。
“好!”
四周响起震天的叫好声。
“有谁要这金丝楠木树根吗?”
薛玉婵的声音宛若蚊叫,只有他身边的金巨灵听到了。但就这一小声,人群里有了回应。
“小娘子,这杂树根怎么卖?”
来者是从西府告老返乡刚回佛堂镇筹办秘府私家菜的覃菜刀,因为他厨艺精湛,刀功了得,真名反倒是被人忘了。
“一千五百两。”
薛玉婵的胆子一下大了许多,“掌柜的,你诚心要,价格可以商量的。”
覃菜刀曾是西府李大都督的私家大厨,见过大世面,隔着老远闻着那木屑的香味,就知道这是难得一遇的楠木树根。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走到那树根边上,东摸摸,西瞧瞧,还抓了把木屑在鼻子上闻了闻。
“大掌柜,这是金丝楠木,做茶桌的上上之选。”薛玉婵介绍道。
“一千两愿意卖吗?”
覃菜刀知道想用柴根价捡大漏是不可能了,出了个诚心价。
薛玉婵也是第一次做买卖,心里着实有些紧张,连鼻尖都冒汗了。
金巨灵看着有趣,伸出手指头在薛玉婵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这过分亲昵的动作令薛玉婵脸像涂了胭脂,;连身躯忍不住微微发颤,她求救的目光落在了薛四虎的身上。
“四虎……”
天杀的薛四虎把头转了过去,还嘘嘘吹起了口哨。
求人不如求己,薛玉婵在金蟾村孩子们当中也算是说一不二的角色,她是村塾里唯一没有绰号的同学。她心一横说道:“大掌柜,你加一点,我降一点,一口价,一千二百五十两怎么样?我们巨灵山大山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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