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奴隶

几乎是整个身体都被烧伤了，完全不复以往的俊朗模样。

    右璃看着周围的士卒，和囚禁自己的牢车，这些无不昭示着右璃此刻已经在前往楚国的路上，山海城被破，诸葛家被灭，右璃醒来的这段时间已经了解过一些了，可右璃心中念念不忘的任然是父亲对自己说出的伤心话，是自己害死了李管家，是自己害的父亲，是自己害的诸葛家。

    少年逢遭大变，执拗的性格将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姓氏也没有自信在对人说，只以右璃自称。

    如同右璃所在的囚车在队伍之中还有许多，这些囚车之中关押的都是如同右璃一样的男子，在囚车边缘，捆着许多的绳索，上面捆绑着更多的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孩子和女人，她们随着囚车一同前进，往楚国而去。

    在囚车之上，右璃对于周遭的事情从不理会，即使是在士卒送来吃食的时候，右璃也不曾动过，属于右璃的食物，自然就被周围的人哄抢一空。

    然而时日久了，右璃也会饥肠辘辘，又到了一次饭食时间，士卒再次送来了一些馒头和清水，停下囚车已做休息，也顺便欣赏一下每日里都会发生的“好戏”。

    右璃伸手拿取一个馒头，谁知道一边的一个汉子直接伸手夺过右璃手中的馒头，随后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右璃似乎有些愣住了，看着汉子吃完馒头，轻声说道：“好吃吗？”

    “还行。”汉子不明所以的说道。

    “可是你抢了我的，我该怎么办呢？”右璃还是愣愣的说道。

    “谁管你？饿死活该。”汉子看右璃比之自己瘦弱的身体，不屑的说道。

    “父亲，不是我的错，是他抢的，是他抢的...”右璃喃喃自语的说道。

    随后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汉子走去，看见右璃的动作，汉子立刻警惕起来说道：“怎么？想动手？别怪爷爷没提醒你，动起手来，我可不知道轻重。”

    一旁的氏族，看见囚车里的景象，也是饶有兴趣起来，毕竟行军之中，实在是无聊至极，能够有这些囚犯消遣，也让这些楚国士卒十分满意。

    看着右璃不为所动，汉子站起来一拳直接捣向了右璃左胸，手下一点不留情，显然打算一击把右璃击倒。

    然而右璃的出手速度更加快捷，手掌张开，将汉子整个拳头都包裹住，体内的内气涌上手掌，一扭，清脆的响动让周围的囚犯听了全都纷纷色变，就连囚车外的楚国士卒，也眉头皱起。

    右璃扭断汉子手臂，把汉子往身前一带，一脚踢上汉子的腹部，汉子只感觉手臂和肚子两处翻江倒海的痛楚，哀嚎一声跌落在地，跟着就大哭了出来，隐隐还有一些尿骚味儿传来。

    右璃正待上前，一道鞭影从牢车外挥来，鞭子上附着不弱的内气，右璃没有躲开，硬生生的受了一鞭。

    后背的痛楚让右璃皱了皱眉头，转头看想囚车外的士卒，只看见士卒拿着鞭子，轻蔑的说道：“谁弄出人命，我就让谁一起死。”

    右璃听了不在动作，重新退回到角落里面，也没有再去取馒头，一时间囚车之中恢复了安静，唯有汉子的惨嚎不止。

    看见右璃如此“乖巧”这名士卒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对着身边的一人说道：“把这人记住，他有内气，能卖个好价钱。”

    周围的几人也笑着点了点头。

    在楚国，一直以来都有着贩卖人口的事情，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别国的战俘或者是从别国劫掠而来，他们之中听话一些的，会被安排去干活，顽固一些的则是从事一些十分危险的事情，而如同右璃这种身怀内气的人，一向是各大权贵争相追捧的，往往会花费大价钱买下，训练一段时间，若是听话，会留在主人身边充作护卫，若是不听话，正好权贵们十分钟爱角斗这项运动，这些人的下场自不用多说。

    右璃早已经猜到自己的下场，让而诸葛家的覆灭，让右璃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目标，不知道前路在何方，只是走一步算一步。

    “若是死在了角斗之中，也许也是好的吧。”

    右璃心中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