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漏出忧伤的表情,“当时他们说,他们只听命于侯爷。”牧勖扬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继续道,“而且今天,大家也都看到了,这忠义侯府都是木家军看守,木家军只听侯爷的命令,忠义侯府仁义,给我们安排了管事和小厮来料理园中事物,但他们终究都是木家军。”
“今天药引一事,也最终是难管事做主。”安桑陌低语,虽说忠义侯府这样的安排并没有错,但时心里总归是失落了一下,他何时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原来他们一直都不曾融入。
“原来如此,他们是木家军属于忠义侯府,但不属于我们,平常照料我们也算是仁义了。”元景之感叹道。
牧勖扬叹了一口气,他又何曾没有闹过情绪呢,可是终究还是控制了,在这里他只是忠义候名义上的夫君,别人才不会因为他是震雷国皇子而另眼看待。
“侯爷为何不出园子呢?”安桑陌自言自语,也像是在与元景之和牧勖扬探讨。
“早膳的时候,从义管事与明管事的对话中,以及与其他管事的话语中,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好像怕一个人。”元景之突然脑海里闪现出早膳时几位管事的画面,看向安桑陌与牧勖扬说道。
安桑陌思考了一会,点点头,“嗯,像,感觉那个人好像是与简管家一样的地位。”
牧勖扬也点点头,当时他就奇怪,他只不过是逗了文柏几句,如今细想来,确实有着诸多蛛丝马迹。
“而那个人我们应该是没有见过。”元景之继续道。
“那个人应该是忠义候身边的。”安桑陌轻轻喝了一口茶,说到。
“为什么这么说?”很显然牧勖扬还没有反应过来。
“几位管事都怕那个人,说明那个人在忠义侯府的地位不亚于管家简灼,而那个人我们没有见过,同时我们也没有见过忠义候。”元景之看了一眼牧勖扬说到。
“嗯,也对。”牧勖扬知晓搬点点头。
元景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睑垂下,眼神晦暗不明。
呵——
忠义侯府暗藏玄机。
忠义候更是深不可测。
即使痴傻也没有理由非要不出园子,她是世袭忠义候爵位,加之以前的忠义候木起深得民心,百姓是不会对痴傻的木兮说些闲话,反而会更加心疼她,她没有必要不出侯府,更没有必要不出园子。
以忠义侯府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一年前乾天国太子古澜渊赐婚的时候,她就可以做出反对,或者忠义侯府做出反对也可,但是都没有。
当初古澜渊以及其寒酸的形式让他们进忠义侯府,就是想要打压一下忠义侯府的面子,但是忠义侯府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也同今日一样,给他们送来一大箱衣裳,且这一年在吃穿用度等方面及其大度,也从不限制他们的自由,不过问他们的行踪,从不问他们出门去哪。
既然当初没有反对太子古澜渊的赐婚,为何一直将他们拒之门外,为何从不露面?
以忠义侯府的势力,想查他们的背景简直易如反掌,他们的目的想必忠义侯府一早就知道,但是牧勖扬看的出是真心喜欢着忠义候的,为何连他都见不到忠义候呢?
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