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可靠情报。”陈洪一挥手,身后的帷幕缓缓拉开,亮出一副湖广河南的地图,他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声音前所未有的男人道:“伊王朱典楧招兵买马、私造兵甲意图不轨!已经聚集兵马数千,在河南新野县博望坡设伏,准备伏击皇上的銮舆!”
说完目光扫过众人,却见他们似乎面带笑意,不由恼火道:“你们有没有在听?”
便有人小声道:“公公您指的那地方,不是新野而是武汉。”
陈洪顺着自己的手指一看,果然指错地方了,老脸一红道:“你们知道在哪就行。”说着沉声道:“皇上有旨,众将听领!”
“在!”众将齐刷刷单膝跪下道。
“命成国公朱显为主将,西安侯郑钰、东宁伯焦英二位为副将,尔等点齐兵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那犯王擒来见朕!钦此!”陈洪说着一指大案上的王命旗牌道:“成国公朱显,请旗牌吧。”
朱显是当年靖难之役,朱棣手下头号大将朱辅的后代,身份十分尊贵,但见圣旨、旗牌俱在,也只能乖乖磕头领命,在郑钰和焦英的陪伴下,接了圣旨、领了旗牌,三人便率领众将,下去商量这仗该如何去打了。
望着将领们鱼贯而出,陈洪的心中充满了豪情,第一次觉着自己体内,有一种雄性激情在勃发,他拔出宝剑回头上下打量着那巨幅地图,想要找到传说中的新野,但半天也没寻到,气得他拿剑乱划一通,把好好的地图划成了大花脸,才把宝剑收回鞘中,高昂着下巴,转到后帐中来。
后帐中全是东厂的人,一见他进来,整齐行礼道:“厂公!”
陈洪点点头,在虎皮交椅上坐下,眯着眼道:“人在哪儿呢?”
“箱子里装着呢。”手下人讨好笑道:“绑得跟粽子似的,保准一点声儿都没有。”
“打开。”陈洪轻轻挥手道。
箱子便被两个番子掀开了,一个嘴里堵着布头、眼上蒙着黑巾,被五花大绑的男子,披头散发的蜷缩在里面,形状很是怪异。
当黑巾被撤下,那人便现出真容来,竟然是严世蕃的代理人——把嘉靖皇帝忽悠南下的罪魁祸首熊显熊子奇!
陈洪示意所有人都下去,并命他们闪到三丈之外,不需任何人靠近。
待确定没人会偷听他俩说话后,陈洪才笑眯眯的对熊显说:“想不到吧,子奇兄。”
熊显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在质问他为何如此对自己。
“因为我变卦了,不想跟严世蕃一起玩了。”陈洪呵呵笑道:“现在厂卫都听我的,禁军都听我的,朝臣也畏我如虎,我才是大明朝最有权势的人,为何还要受严东楼的摆布?”
‘呜呜……’熊显又呜呜起来,陈洪这回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好把那团破布扯下来,熊显大口喘息道:“我也这么觉着,您才是大明最厉害的人,相信您也需要我帮您控制宫里的局面,请接受我的投效吧。”
“不必了。”陈洪冷笑一声,倏地抽出宝剑,便插入了熊显的咽喉,一系列动作兔起鹘落,如行云流水一般,原来也是个高手。在熊显身上擦干净剑尖上的鲜血,陈洪哼一声道:“其实我挺需要你的,不过你这名字太不吉利了,熊显,凶险,皇上那么强的人,都被你咒到了,我哪敢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