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五陵:“正是此意。”
凌无衣:“青衣族被屠,确实是春宵宫所为吗?”
莫五陵:“这个……还不确定,不过我师父应该快有结果了。无论如何,我们先去春宵宫走一趟。”
凌无极:“青衣族被屠事发突然,动手之人干净利落,行事前没有走漏一点风声。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只能是姑苏的人,说是春宵宫所为,也算是八九不离十了。”
莫五陵:“没得到证据之前,这八九始终不成十。我看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
他说走便走,喊来管家吩咐了两句。待到三人再次出府,门口已经备好了奢华马车,配有威武神气的高头大马。
马配金鞍,车镶软玉,比之王姬出行的车驾还要华丽。
管家叮嘱好车夫,小跑过来,说道:“少主,马车已经备好,软轿也已经着人去抬了。”
莫五陵满意地点点头,道:“上车吧。”
语罢,他率先登上马车,俯身跨了进去。
凌无极道:“乖徒儿,他这人就是细皮嫩肉的,骑不得马,走不得路。”
凌无衣以袖掩面,似乎是轻笑了一声。
莫五陵一把掀开车帘子,将头探出来,恶声恶气道:“大闺女,我是嘴毒,但你不觉得自己嘴欠吗?你们俩到底还想不想上来?以为本少主的马车是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上来的吗?”
凌无极戏谑道:“呦,这都本少主了,是打算仗势欺人?可你玄机门在本道长面前可仗不了势。”
从以前开始,他们俩,一个嘴毒,一个嘴欠。一见面,只要说起来,谁也不饶谁。
后来莫五陵拜师惊鸿,碍于惊鸿的严厉,不得不收敛性子。以致从那以后,莫五陵就再没说赢过凌无极。
正如此刻,莫五陵气的牙痒,却又不能对凌无极“大放厥词”,否则被他师父知道了,少不了一顿教训。
最终,莫五陵一甩帘子,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一路上凌无极与莫五陵自然少不了几分吵闹,而期间凌无衣一直安静地坐在一边,不予理会。
赶车的马夫全神贯注,对车内动静充耳不闻,不多时高头大马拉着马车出了城,到了姑苏山下。
马夫寻了个稳妥地儿,吁声勒马,随即朝车厢内恭敬禀告道:“少主,姑苏山到了。”
马车后边跟着的一众轿夫,极有眼色地抬着软轿上前,三顶软轿整齐地放了下来。
他们一部分是玄机门的门客,一部分是玄机门出身的护卫,个个都是好手,现在却不得不沦落到轿夫的地步。
可他们没有一个人有怨言,也没有一个人敢表现出半分不耐。
莫五陵率先掀开帘子,车夫小跑过来,扑通一声在马车前跪下,四肢着地,低下头躬起背部,作人肉脚踏。
莫五陵施施然地踩着车夫的脊背下车,紧跟着坐上了为首的一顶软轿。
那车夫依旧没有起身,凌无极兀自飞身下去,道:“这位小哥,你挡到我了。”
车夫身形一怔,连忙跪行着退开几步。
凌无极伸手到恰巧掀开帘子的凌无衣面前,笑眯眯道:“乖徒儿,师父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