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一如既往的凄凉又厌烦,粗劣嘶哑的乌鸦叫声。
在这漆黑一片的根据地内,一个身着红云长袍的男子端坐在冰冷刺骨的青石椅上。
咳!咳!
强忍着身体那仿佛在灵魂深处留下烙印的疼痛,伸出隐藏在长袍中瘦如枯骨的右手,捂住了嘴巴。
一股浓郁的铁锈味刺激着鼻腔——是血。
缓缓睁开那双紧闭的双眼,双目的灼烧感深深的刺激着大脑的神经,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想让他快速结束这一切,但是他不能,他必须拖着这幅苟延残喘的身体将他最爱的弟弟引领到光明的道路。
血液在苍白的右手中弥漫开来,很快的血液又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上浸染开来,腥红的戒指仿佛如鬼魅一般贪婪的吸食着弥漫过来的血液,让那一个本就鲜红的刻着“朱”字的戒指显得更加的鲜艳。
滴答!
血液缓缓的从手间滴落,染红了脚下这片残破的土地。
这生来就被诅咒的一族啊!带着这双被诅咒的双眼,所有的一切,希望在今天能够了结吧。
哒哒!
脚步声在这冰冷的长廊里回响。
叮!
两双腥红的三勾玉写轮眼四目相对,身体的兴奋让他忘记了身体的疼痛,视觉神经快速连接,放大了两人骇人可怕的眼眸。
空气中没有一丝温度,没有感知,在这漆黑一片的根据地里,甚至听不到两个人的呼吸。
“你来了,佐助。”鼬缓缓开口,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弟弟呀!我最爱的弟弟啊!我究竟是背负了什么样的过错,竟让我无法面对面看清你的样子!]
铛!
右手触碰腰后草雉剑的声音,佐助的身体在写轮眼的刺激下,完全紧绷,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终于!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你诛灭全族那一晚的疼痛,我一直,一直都记得,这十年来我每晚都在重复着那个梦。我要杀了你!就在今天,我要背负着宇智波一族的痛苦在这里!杀了你!]
佐助的眼神越发的冰冷,好似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又是黄泉过来索命的厉鬼。腥红的写轮眼在佐助的眼里越发显现出巨大的杀意。
[这双眼也好,术也好,一切都只是为了复仇。]
鼬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近他这熟悉又陌生的弟弟。
“你多少长高了点吧!”鼬的话依然没有一丝温度,不夹杂丝毫的感情。
鼬左肩上的三脚乌鸦,晃动着脑袋,用着跟兄弟二人同样腥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浑身紧绷的佐助。“你完全没变嘛!那冷酷的眼神……”佐助的右手已经开始发力,死死握着后腰上草雉剑的刀柄,随时准备出鞘,然后毫不犹豫的给鼬致命一击。
“你不会又突然大吼着朝我冲过来吧……”鼬脑中浮现几年前在客房遇到佐助的情景,稚嫩的面容上有些那个年龄不该有的仇恨和憎恨。
正是那仇恨和憎恨,才让年幼的佐助开启了双勾玉写轮眼。
唧!唧!唧!唧!
那如同千只鸟的鸣叫的术式还在鼬的眼中闪现。
不过你现在应该成长了吧,让我看看,你现在到底,有没有带着仇恨和憎恨的心来杀死我。
鼬看着佐助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道:“你的那双写轮眼,究竟能看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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