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到现如今都安之若素呢?哦,不对……”
秦冶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在木南的眼前晃了晃,这才缓缓道。
“你们没有安之若素,圣女杀死了圣子,大巫祝要杀死圣女,这戏也是够精彩的,呵呵。”秦冶低笑一声,里面似有无尽的凄凉。
木南面色一僵,转身就要走。
秦冶却在她背后闲闲地说了句,“大巫祝的实力非同一般,刚刚被你侥幸逃脱,恐怕以后就不是那么好跑了,圣女真地要回去送命吗?若是如此,那就当我的话白说了,你尽管去送死吧,看在相识异常的份上,改天我会去……”
“闭嘴!”木南停住步子,僵硬地转过身来,怒目瞪着秦冶,“你既然想跟我合作,就对我态度好点,不要开口闭口都咒本姑娘去死!”
秦冶凉凉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是一副看死人的姿态,“我以为木南小姐该有自知之明才对。”
“自知之明?大巫祝岂能杀得了我,没有你,我……”木南忽然住了嘴,她跺了跺脚,恨恨地看着秦冶,“你套我的话!阴险!”
秦冶转过身子,迈开步子,一步步地走向木南,一直走到她身边,才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柔声道,“是啊,我是在套你的话啊,可惜被你发现了呢。”
“滚开!”木南面上闪过一丝嫌恶,手中一动,一条白绫便出现在秦冶和她之间,逼得秦冶退开了几步。
秦冶没想到木南是这种说翻脸就翻脸的小姑娘脾气,面上神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不过很快被笑意取代,“好吧,我们言归正传,谈合作,不要动手好不好?”
“把你的真实目的告诉我。”木南粗声粗气,手中白绫往空中一甩,带出一片翻飞的绿叶堆,“本姑娘最讨厌别人骗我!”
大巫祝骗了她这么久,暗地里杀害了她唯一的亲哥哥,着实可恶!
所有骗人的男人,都该死!
秦冶一时搞不懂木南哪里来地这么大火气,他其实也有点不明白,圣子木樨跟木南明明是一卵同胞的兄妹,木南为什么要杀了木樨。
而本该以圣子和圣女为尊的大巫祝,眼中只有圣子,对圣女不屑一顾,甚至在知道圣女杀了圣子之后,要杀了圣女为圣子报仇。
这苗疆一族向来隐秘,他们秦氏一族得到的消息也不多,他来这边又是为了隐门宝藏,看到苗疆的阵势,又碰到木樨,这才开始查苗疆。
如今只知道,苗疆中似乎有人对隐门非常熟悉,先前就送了一个人进隐门,现在又再次有人成功进入隐门,还从隐门中抓了人出来。
至于这被抓的人,是阮琴,这实在是出乎秦冶的预料。
阮琴是紫薇阁阮世勋的女儿,阮小竹的干妹子,身份固然贵重,但是能有什么用处呢?抓她还不如抓阮小竹一半有用吧?
最诡异的是,据内线消息,这阮琴被抓到苗疆之后,没有被严加看管起来,反而被好鱼好肉地伺候着,下人们包括圣女圣子都对她客客气气的,似乎有求于她?
至于怎么个有求法,因为苗疆一族的谨慎,他们根本打探不出来。
万不得已之下,秦冶想到了假意跟苗疆之人联盟的想法,而这个联盟人选,他本来是想选木樨的,谁知道跟着木樨出来看到这么一场大戏。
如今换成木南,这姑娘阴晴不定的,跟雷阵雨一样,实在是让秦冶一时想不到什么万全的法子说服她。
“木南姑娘别生气,女孩子生起气来可就不漂亮了。”秦冶语气温和,似乎十分关心木南。
木南对他爱答不理地看了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应了他的话。
没有得到回应,秦冶有些沮丧,他没趣地摸了摸鼻子,“我跟你合作自然是为了隐门的宝藏,听说你们的大巫祝可以进去隐门,那想必身为圣女的木南姑娘也能轻而易举地进去吧?你也知道,如今萧珥守在外面……”
秦冶眼睛瞥了眼隐门入口的方向,面上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
“我进不去。”木南果断地拒绝了秦冶。
这个秦冶真当她是个小姑娘好哄?为了进隐门跟她合作?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这种时候跑来找她,而且出现在这林子里,说他不是早有预谋,她都不信。
秦冶眼睛微微眯了眯,眉毛轻挑,薄薄的嘴唇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进不去,木南姑娘在逗我吗?你可是苗疆的圣女。”
“圣女又如何,我又不是神女。”木南翻了个白眼,双脚轻轻一跳,跃上最近的一棵树干,抓着树枝缓缓地坐了下来,双脚在空中欢快地滑动着,一副闲散恣意的游玩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