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儿?”
秦川见到阮小竹这生动活泼的笑脸,听到她如清笛吹奏的声音,也跟着笑起来,却是没有回她的话。
那天,阮珣成事,他本是要告辞的。族中长辈们也不再拦他,谁知道阮珣却单独会见了他,他对他说,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派人去接姐姐过来了。秦川本来还坚定要离开的心思,就再也没有了。阮小竹就要到京城来了,那他还离开干什么呢?只要还留在这京城里,他必定就能多见着阮小竹几眼。
“秦川,好久没有听你吹奏玉笛了,你能再给我吹一曲吗?”阮小竹的目光在秦川修长的手上一顿,不知怎地在这时候想起萧珥来,忽然特别想听一曲笛音。
秦川闻言,顿了一下,他惯用的那支玉笛给了阮小竹后又被秦冶从阮小竹那里拿了回来,如今其实还在他的手里,不过他把它放在自己家中好好收着,却是再舍不得带出来了。如今的他,每日都忙于处理阮珣交给他的公事,哪里还会像当初一样带着玉笛在身。
阮小竹看出秦川的为难,以为他是不想吹,也觉得自己太过鲁莽了,忙讪讪地笑着说:“算了,宫中规矩多,吹奏确实不大合适,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秦川默默地看着阮小竹,眼中柔情似水。阮小竹却是心虚地低下了头,觉得自己经由别人来怀恋萧珥的行为实在是对秦川的不尊重,秦川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她这么对秦川确实是太过失礼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之间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小竹,我听陛下说,你在查皇后当年的死因?”秦川忽然想起阮珣交代他的事情。今天下朝之后,阮珣忽然喊住他,说阮小竹如今已经到了宫里,正在查皇后当年的死因,因为秦氏一族也在查这件事情,就让他来协助阮小竹,所以秦川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后宫。
阮小竹听到秦川问这话,没有想到其他的什么,却是忽然想想起秦冶和秦氏一族来,她细细看着秦川,忽然问道:“秦川,你是不是秦氏一族的人?”
这半年多的时间,阮小竹和萧珥查苏雨篱的事情时,也碰到同样在查苏雨篱之事的秦氏一族,双方多次交手,阮小竹又想起秦冶当时说的互帮互助的话,觉得自己大概是猜到了秦冶跟皇帝合作的原因。
至于秦川,阮小竹确实有些不能确定,因为怕萧珥多想,她又不敢去直接问萧珥,所以到现今还不知道秦川和秦氏一族的关系呢。
秦川以为阮小竹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毕竟如今的秦氏一族整个站在阮珣身后,阮珣事成之后,更是站到了朝堂之上,风光一时无两。可是看阮小竹眼中的神色不似作假,秦川才知道,原来阮珣根本没有跟阮小竹说秦氏一族之事,秦川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秦冶是我的哥哥,想必他要跟你提过我,我们两个是同胞兄弟,我是秦氏一族的二少爷。”秦川不打算隐瞒阮小竹,如今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毕竟秦氏一族已经不打算做一个隐族了,想到秦氏一族内部的势力纷争,秦川脸上滑过厌恶。
果真是如此吗。阮小竹心中虽然有猜测过,秦冶和秦川可能是兄弟,但因为两人性子实在相差太大一直不敢确认,而且秦川出现的时候,只说是秦家少爷,身上也没有一点架子,根本看不出来背后居然是秦氏一族。
“秦冶来皇宫之中,也是为了查母后的死因吗?”阮小竹想到白老跟她说的事情,秦氏一族既然是母后一手建立,想必秦氏一族肯定为着母后之死才去皇宫中的吧,如果是这样,那在皇帝身边待了许久的秦冶想必知道更多。
秦川点点头:“哥哥是奉命来皇宫中查询皇后死因的,因为秦氏一族没有人相信,皇后会通奸并且自杀,而且也隐隐听到风声,皇后之死有蹊跷,这才派了哥哥来查。不过那时候,我并不在秦氏一族中,也是在京城跟哥哥相遇之后才知道的。”
秦川不想让阮小竹误会他是有目的地接近她,他们两个的相遇没有一丝外因掺杂在里面,而他爱上她,也都是顺其自然,根本没有其他原因。
阮小竹自然知道秦川说地是实话,不然他也不可能那么帮她,还给她留下信物玉笛来。他最开始甚至不知道她是女人,阮小竹想到两个人那时候在一起有些“呆笨”的秦川,便笑着看了秦川一眼。
秦川莫名其妙地看着阮小竹,不知道她这是何意,不过她既然笑了,应该是不怪罪他的隐瞒了吧。
“不瞒你说,母后之死确实是有蹊跷的。”阮小竹的笑容收起,脸色凝重地看向秦川,“你们现如今都查到了什么,你先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