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吓了一跳,连忙去扶水溶,水溶身材高大,猛地压下来,武曌根本扶不住,一下就被带倒了。
雪雁和宫女太监们吓得大喊起来,全都“呼啦”一声冲过来,水溶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手臂流着脓水和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武曌摔在地上,稍微震了一下,只是钝疼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碍,连忙说:“快!去叫太医过来!”
“是,娘娘!”
宫女们赶忙冲过去,火急火燎的跑出去叫太医了。
雪雁扶着武曌起来,赶紧让太监们合力将水溶扶起来,平放在床/上。
这时候,太医已经火急火燎的冲进来,连忙请安,武曌说:“不必请安了,快点给皇上看诊。”
太医安放好药箱,看向水溶的手臂,这一看,顿时“嗬!!!”一声,重重抽/了一口冷气,脸色顿时一片惨白,额头上冒出冷汗来,冷汗涔/涔的往下落。
武曌眯了眯眼睛,说:“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儿?”
太医支吾了一下,说:“下官……下官还未能看清楚,请皇后娘娘稍待一会子。”
武曌觉得他说的不是真话,肯定是水溶的病症比较严重。
水溶迷迷糊糊的昏/厥过去,太医给他诊脉的时候,水溶似乎昏昏沉沉的醒了一会子,武曌赶紧过来,说:“皇上?您醒了?”
水溶眼神没什么焦距,脸色有些煞白,嘴唇发灰发紫,只是扫了武曌一眼,然后似乎又支撑不住,缓缓闭上了眼睛,就没有再睁开。
武曌吓了一跳,太医更是吓了一跳,神情恍惚的厉害,瑟瑟发/抖。
武曌一看太医那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小病,蹙眉说道:“太医,皇上到底怎么了?”
太医吓得“咕咚”就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说:“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
武曌心里一哆嗦,说:“饶什么命?”
太医颤/抖地说:“皇上……皇上这病情,仿佛……仿佛是灾区的疫病一样儿。”
武曌听到他这话,脑海中顿时“轰隆——”一声,看向床/上昏/厥的水溶,灾区的疫病?
水溶的确去过灾区,刚刚上朝还在讨论灾区的疫病,这会子自己竟然病倒了。
武曌立刻看向水溶受伤的伤口,说:“疫病是通/过什么传播的?”
太医磕头说:“这……下官还在确认中,还不是……不是很清楚……”
武曌说:“快给皇上查看伤口!”
太医赶紧过去又察看了一遍,顿时一声冷汗,说:“这……这……”
武曌看着太医的反应,心里“咯噔”一声,水溶去灾区只受了这个伤,并没有其他不好,一路上伤口一直没有愈合,太医也检/查不出什么,这会子伤口突然化脓流/血了,水溶一下子也病倒了,武曌根本想不出其他的问题,重点肯定在这伤口上。
皇上突然病倒,招来了很多太医,太医们检/查伤口,果然是伤口有问题,让武曌千万别碰伤口,这种疫病传染非常快,而且都是致命的。
太后听说皇上病到了,很快也过来探看,只见水溶躺在榻上,没有任何知觉,脸色惨白,嘴唇发灰,顿时急得不行。
水溶从小到大身/子就很好,别看他瞧起来文质彬彬的模样,似乎是个温柔的主儿,但是其实水溶可是马背上培养出来的,身材高大,身上都是肌肉,只是很多人都被他那张温和的脸孔给欺/骗了。
如今水溶却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太后怎么可能不着急,武曌赶紧拦住太后,说:“皇上可能感染了灾区的疫病,太后还是先别过去。”
太后急得不行,说:“怎么会突然感染了疫病?怎么会这样儿?”
太后心疼儿子,转来转去的踱步,眼看着水溶一脸憔悴,说:“不行,这样儿也不是办法,哀家决定去给皇上祈福。”
武曌一听,看了一眼床/上的水溶,想了想,就听太后说:“丫头,你也跟着哀家去罢。”
武曌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水溶,随即说:“太后,万万不可。”
太后有些吃惊,说:“为何不可祈福?”
武曌蹙着眉说:“灾区突然传播疫病,而且这些疫病很可能是通/过飞禽传播的,边城无缘无故多了这么多飞禽,已经非常奇怪了,恐怕是……恐怕是有些人有备而来,若是此时把皇上重病的消息传出去,可能会影响朝/廷安稳。”
太后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听了心里一震,说:“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人要这么做?”
到底是什么人?
想要这样做的人,恐怕数不胜数,毕竟水溶是一国之君。
太后说:“那如今……该当如何是好?”
武曌想了想,说:“还请太后娘娘,只是对外宣称,皇上是偶感风寒,并不大碍。”
太后蹙着眉,忧心忡忡,说:“如今……如今也只能这般了,没有旁的办法,也只能这般了。”
武曌说:“太后也不必太忧心,以免被人看出端倪,还请太后回寝宫歇息罢,这儿有儿媳来照应呢。”
太后不是很放心,说:“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病倒了。”
武曌点了点头,让雪雁去送太后,自己则是留下来照顾水溶。
水溶躺在床/上,似乎一会子有/意识,一会子没有/意识,但是有/意识的时候,却是浑浑噩噩的,看人的眼神都没有焦距。
武曌坐在床边,亲自用帕子给水溶擦去虚汗,水溶面色不是很好,太医在一边研究着药方,似乎非常慌乱。
武曌抬起手来,擦了擦水溶的额头,水溶似乎在喃喃的说些什么,只是武曌听不清楚,武曌赶紧低下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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