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若有所思,似乎觉得卫若兰的法子不错,他还没有说话儿,那面儿水溶突然放下笔,站了起来,说:“对了,朕突然想起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儿未做,你们先退下罢。”
卫若兰和贾芸可不知道水溶是想要“偷师”,便立刻跪安退了下去。
卫若兰退出去之后,还有其他公/务,毕竟他现在可是武官魁/首的领侍卫内大臣,许多事儿等着他来批阅,根本没什么闲暇,连忙往班房去了。
贾芸心想着,如今都到了这里,不如去给武曌请安,也免得失了礼数。
贾芸这便往武曌那面儿去了,很快来到了寝宫门口,让人进去通报。
永宁郡主才走了不久,贾芸就过来了,武曌听到通报,笑了笑,说:“正好儿了,叫他进来罢。”
贾芸很快就恭敬的垂首走了进来,拱手给武曌请安,说:“下官拜见皇后娘娘。”
武曌笑了笑,说:“起来罢,赐座。”
有侍奉的太监赶紧搬来座椅,请贾芸坐下来,贾芸又再三谢过,这才坐了下来。
武曌笑着说:“你来得正好儿,本宫正想起来一件要紧事儿,巧了想叫你过来呢。”
贾芸连忙说:“不知是什么事儿,下官可能为皇后娘娘分忧?”
武曌一笑,说:“这件要紧事儿,只能你一个人去办,旁的人还真不行。”
武曌说着,抬手招了招,那面子紫鹃就抱着一个大箱子走了出来,“嘭!”一声放在桌案上。
武曌抬了抬手,说:“你自个儿看看罢。”
贾芸有些狐疑,赶紧恭敬的欠起身来,将桌上的箱子打开,“咔嚓”一声,箱子被打开,里面赫然装着满满的银票!
贾芸一看都懵了,说:“这……”
武曌笑着说:“怎么?你倒是自个儿给忘了?之前不是说想要娶媳妇儿的聘礼么?”
贾芸一愣,随即说:“这……这……娘娘,这太多了。”
武曌笑了一声,说:“多?有人还思量着这会不会少了呢。”
贾芸听着有些狐疑,看了武曌一眼,武曌拿起那些银票来看,笑着说:“本宫答应了那人,不告诉你这些银票的来源。”
贾芸更是狐疑,看着武曌,武曌笑着说:“只是本宫又深知,自个儿这傻侄/子,精明劲儿全都用来做活儿了,而不是用来讨媳妇儿,若是不告诉你,怕是你要一辈子蒙在鼓里头了。”
贾芸蹙眉说:“皇后娘娘,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是您要借给下官的银钱?”
武曌笑了笑,说:“自然不是,是你那好郡主。”
贾芸一震,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说:“郡、郡主?”
武曌十分忧愁的说:“是啊,就在你来之前,永宁郡主才刚走,她神神秘秘的来找本宫,还偷偷摸/摸的塞给本宫这些个银票,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本宫告诉你,到时候只是说,本宫借给你的,怕你伤了尊严。”
贾芸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心里如今千回百转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感动?震/惊?
武曌又叹气说:“虽然忠顺亲王府上有些个银钱,永宁那丫头也是不愁吃不愁喝的,但是你可知道,一个女儿家,如何拿得出这么多银钱?”
贾芸心中也有这种狐疑,虽然永宁郡主家底丰厚,但是那都是忠顺王府的银钱,再者说了,亲王对郡主的管/教其实很严格,若是想要一下子支取这么多,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按照忠顺亲王那性子,也绝不会借给自己银钱。
武曌笑着说:“说你呆,你平日里也挺精明的,说你精明,你却连郡主的心思都闹不明白。”
贾芸拱手说:“还请皇后娘娘点拨。”
武曌一笑,说:“你听好了,永宁那丫头,是卖了自己的首饰,又把所有的积蓄全都拿了出来,去兑换了银票,全都在这里了。”
武曌说着,把那箱子一推,箱子在桌上发出“噌——”的一声,那声音并不大,但是划在贾芸心底,仿佛烙下了一层深深的烙印。
贾芸看着那箱子,嗓子有些干涩,喃喃的说:“郡主她……”
武曌笑着说:“永宁那丫头,为了你什么都肯做,你可知道?”
贾芸听到这里,微微垂下头,笑了一声,说:“本就知道,如今更是知道了,只是知道了太多,反而觉得……反而觉得芸儿配不上郡主了。”
武曌说:“胡说,你是本宫的侄/儿,你配不上郡主,谁能配得上郡主?再者说了,郡主想要其他人来般配么?”
贾芸听到这话,心头里又是一震,武曌说:“好了,拿去罢,早日提亲,也了却了永宁那丫头的心思,记住了,好好疼她,才不枉她这般对你。”
贾芸点了点头,说:“是,谢皇后娘娘提点。”
因着箱子太大,武曌让紫鹃把那些银票包起来,弄得方便一些,交给了贾芸,贾芸给武曌跪安,很快就带着银票离开了。
武曌见他走出去,笑眯眯的饧着眼,说:“看来……很快又有喜酒吃了?”
水溶中午没过来用午膳,一直到了晚上,晚膳也没有过来,武曌听说水溶比较忙,就没有打扰他,自己去了太后宫中,陪着太后一起用了晚膳。
太后见武曌来了,很是欢心,笑着说:“怎么的?你一个人儿?皇上也太不体贴了,你才怀/孕,他就这般不照顾你了。”
武曌笑着说:“太后,您说的哪里话儿,皇上是公/务繁忙罢了,再者说了,我也没什么事儿。”
太后拉着武曌,说:“你真是辛苦了,才诞下小太子,如今又有喜了,大家伙儿虽然欢心,但是哀家这心里头,也心疼你,他们那些爷们儿压根不知道这种痛苦,只有咱们女子是知道的。”
武曌说:“太后,这是喜事儿,我从没放在心上过。”
太后又说:“你身/子骨弱,这一胎……本不该……”
她的话还没说完,武曌已经阻止了太后再说下去,仍然笑的十分温柔温顺,说:“太后,正如您所说的,我身/子骨本就不好,若是这一胎不要,恐怕不知还能不能……因此,这也是我的心意。”
太后抚/摸/着武曌的头发,说:“好孩子,哀家知你是最好的,最可人疼的,怪不得皇上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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