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啊,谁知道呢,我听说啊……就连小太子也不是皇后娘娘/亲生的,不知从哪里抱来的。”
紫鹃和雪雁听到那些宫女太监嚼舌/头根子,顿时就火了,看了一眼武曌,武曌什么话也没说,但是脸色冷冷的,紫鹃便大步走过去,喝道:“做什么呢?”
宫女太监们吃了一惊,吓得都是面无人色,回头一看,竟然还看到了皇后娘娘,更是吓得不行,“噗通”一声齐刷刷跪下来,磕头说:“娘娘!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武曌抱着小太子走过去,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宫女太监,凉凉的说:“来人,打嘴。”
宫女太监们吓得脸无人色,但是又不敢反驳,生怕一求饶就被拉出去杖毙,赶紧跪着谢恩。
很快几个宫女太监就被人过来行刑打嘴,一时间花园里都是噼里啪啦的掌嘴声。
武曌就站在一面看着,眼神凉凉的,说:“本宫不管你们今日说了什么,但是你们要记着,本宫……就是皇后,是你们的主/子,背后里议论主/子,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往后里,本宫说的对的,你们要听着,本宫说的不对的,你们要忍着。”
那些宫女太监吓坏了,但是武曌竟然没有杖毙他们,只是打嘴,竟然讨了一个活头,一个个赶紧感恩戴德。
其实他们不知道,武曌要杀了他们,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但是这悠悠众口,如何堵得住?反而被人说是做贼心虚,不如大度一些,让别人看着这些人挂彩带伤,还能有个教训。
武曌没成想自己这事儿,头天自己知道,后天就被传出去了,她抱着小太子回了寝宫,想了想,说:“雪雁,你去给本宫打听打听,这谣言,是从哪里传来的?”
雪雁立刻说:“是,娘娘放心罢。”
雪雁很快去了,武曌又说:“紫鹃,你去把太医请来。”
紫鹃有些纳罕,不过还是立刻出了寝宫,去请太医过来。
武曌坐在寝宫里,怀里抱着小太子,逗/弄了一会子,也没见着多生气的模样,很快太医便来了。
太医赶紧跪下来给武曌请安,说:“不知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可是身/体不爽利了?”
武曌笑了笑,说:“不,没什么不爽利的,你的药很好,本宫这些日子将养的也不错。”
太医连忙赔笑说:“真是,皇后娘娘再将养个把月,恐怕就大好了!”
武曌一笑,说:“大好?太医心里也清楚,本宫是染了什么病,如何能大好?”
太医颤巍巍的赔笑,生怕武曌一生气,自己脑袋搬家,武曌却话音柔和的说:“本宫这个月还没有来月事,档子上也没有记录,太医,您明白……本宫的意思么?”
太医吃惊的抬起头来,说:“这……皇后娘娘,您……您的意思是?”
武曌一笑,说:“太医这般精明,怎么会不明白呢?本宫两个月都没来月事,难道不是……?”
水溶那面儿也听说了有些流言蜚语,不过武曌只是打嘴就放过了,水溶心里头难免生气,这事儿关乎到武曌的后位安稳,自然不能这么了事儿。
水溶又怕武曌心里头难过,就赶忙从书房赶了过来,他进入寝宫的时候,正好看见太医从里面出来,说:“可是皇后又得了什么病?”
太医一看到水溶,吓得面色惨白,颤巍巍的说:“不……不是,那……那个……只是例行问诊……对对对,问诊……”
水溶何等精明,能看不出来太医的惊慌,当即冷笑一声,说:“例行问诊?前些日子,不是才来过?怕是太医贵人多忘事罢?”
太医吓得“咕咚”就跪了下来,磕头说:“皇上……皇上饶命啊!”
水溶说:“到底什么事,可是皇后的病情不好了?”
太医脸色惨白,涔/涔的冒冷汗,说:“不……不是……只是……”
水溶冷冷的说:“到底不是什么?是什么?你若不肯说,朕现在就令人,拔了你的舌/头。”
太医吓得连连磕头,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只是……只是方才皇后娘娘叫老臣过来,询问……询问月事的事情,皇后娘娘身/子虚弱,月事不调,两个……两个月还未来月事,因此……因此想要……想要……”
太医吓得说不出话来,水溶挥了挥手,说:“既然不说,拖下去。”
“皇上!皇上啊!”
太医磕头说:“不是老臣不说,老臣是不敢说……若是老臣说了,就不是拔舌/头的问题,恐怕是……恐怕是掉脑袋的问题,皇上饶命啊!饶命啊!”
水溶厌烦的厉害,眯着眼睛,说:“那你就不怕,朕要了你的脑袋?再要了你/全/家的脑袋?”
太医吓得瑟瑟发/抖,声音打飐儿,说:“皇上饶命……饶命……皇后娘娘是想……想借着月事不调的事情,假……假意怀/孕。”
水溶听着,眯了眯眼睛,没有立刻说话,太医则是跪在地上流冷汗,呼吸都屏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踏踏”的脚步声,武曌竟然这个当口从内殿走了出来,她站在内殿门口,说:“皇上,先让太医下去罢。”
水溶抬头看了一眼武曌,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太医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就告退了,连滚带爬的跑了。
武曌看着水溶,水溶也看着她,慢慢的,一步步走过来,武曌还以为水溶会大发雷霆,毕竟武曌是想要假装怀/孕,然后堵住悠悠众口,这是最好的法子,到时候“谣言”不攻自破。
而武曌只需要以后装作身/体虚弱,然后小产,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水溶看着武曌,一步步走过来,仍然没有说话,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把抱住武曌,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武曌有些吃惊,低声说:“皇上,您不生气么,我做这样的事儿?”
水溶深吸了一口,轻轻/抚/摸/着武曌的头发,说:“是朕委屈了你,这事儿该当朕来平息,却要你做这样的事儿,是朕委屈了你,怎么会怪你,难道你心中就好受么?”
武曌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慢慢抬起手来,也搂住了水溶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