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还不知怎么回事儿,武曌已经跑了出去,脸色有些难看,外面的宫女太监赶紧一阵惊呼,纷纷说着:“娘娘!您怎么了?快叫太医!叫太医啊!”
武曌突然觉得反胃难受,冲出去,太监宫女们伺候着,不过吐也没吐出来什么,毕竟早上起来她就有些不舒服了,根本没有吃多少东西,这会子自然吐不出来。
水溶赶紧跟着走出去,伸手搂住武曌,轻轻给她拍背,又令人端来温水,给武曌漱口,关心的说:“怎么样?不舒服?快叫太医来看看。”
武曌摇了摇头,说:“没事儿,孩子的百日宴就要开始了,皇上,一起过去罢,只是早上吃的有些不舒服,到底不是什么大事儿,若为了这个耽误了百日宴,恐怕又有人要说三道四了。”
水溶十分心疼她,摸了摸武曌的额头,觉得不是发/热,这才稍微放心下来,说:“走罢,可以么?朕扶着你。”
武曌笑了笑,说:“真没事儿,如今已经不难受了。”
水溶并着武曌从内殿走出来,紫鹃和雪雁已经抱着小太子了,武曌亲自接过小太子,搂在怀里,水溶笑着说:“来,小心些儿。”
今日是小太子的百日宴,小太子一出生,皇上就封了太子,虽然很多人不服气,但是这个当口,风口浪尖儿的,冯家这样的根基,都要毁于一旦了,更别说是其他人了,如今人人自危,怎么可能出言顶撞呢?
再者说了,很多人都觉得小太子是早产儿,终究抗不过多少,为了这事儿和皇上执拗,也不是明智的事儿。
武曌理解这样的情绪,想当年她称女皇的时候,也有很多人不服气,还有很多人想要把她推下/台,不过当时那些大臣们也在衡量,到底值不值得这么做,若是没把握,也不值得这么做,那样得不偿失。
武曌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将儿子带大,完全不需要和那些臣子较劲儿。
水溶扶着武曌,武曌怀里抱着小太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款款而来,众人连忙跪地山呼。
小太子一脸好奇,睁着大眼睛,圆溜溜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眼睛里好像能装下璀璨的繁星,这边瞧瞧,那面儿看看,一点子也不会怯场,反而十分大气坦然的模样儿。
水溶笑着碰了碰小太子的脸颊,被武曌赶紧拨/开了,说:“皇上,您老杵儿子的脸,会流口水的。”
水溶“狡辩”的说:“没有,朕只是偶尔摸一下。”
武曌十分无奈,水溶最大的爱好就是杵小太子的脸颊,粉粉/白白的,好像小面团儿一样,自然了,摸起来也软/绵绵,还特别有弹力,那种感觉的确挺好的,但是也不能老这么杵啊。
武曌突然感觉,自己生了儿子之后,水溶竟然也跟着儿子一起撒娇了。
两个人往前走,走进了宴厅,武曌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说:“皇上,那乳娘如今何/在?”
那日里水溶告诉紫鹃和雪雁,乳娘留下来,他亲自处理,这事儿之后,紫鹃和雪雁也不知道乳娘在哪里,被怎么处理了,武曌一直养身/子,也不知道情况,没人朝她来禀报。
水溶突听她说起这个,脸色有一瞬间僵硬,随即伸手搂住武曌的腰,也低声说:“武儿你放心,你不忍心看的,不忍心做的,都由朕来代劳。”
武曌一听,随即就笑了起来,一来是笑水溶的“贴心”,水溶这么说,那乳娘怕已经没什么好收场了。
二来……笑的则是在水溶眼中,自己是个不忍心看,不忍心做的人,也不知水溶怎么看的,倒是把自己看的如此善良了。
武曌笑了笑,也没觉得怎么不好,就说:“那要多谢皇上了。”
水溶没有再说话,搂着武曌,走进宴厅,扶着武曌先坐了下来,这时候只有武曌抱着小太子坐着,其他人全都站着,包括皇上在内。
水溶说了一些开场词,很快就让众人落座,大臣们还有一干宾客,这才纷纷落座。
今儿个宴席十分热闹,不只是朝中得力的大臣们会过来参加,还有各路王爷公侯,也全都携带女眷过来参加。
像是永宁郡主、若然等等,也全都来了。
自然了,这个宴席,对于水溶来说,也是个吃味儿的宴席,毕竟很多熟人都过来恭喜武曌,还要攀谈一阵子。
众人开席之后,老太后才姗姗来迟,很多人还以为太后这举动是不喜欢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子,哪成想太后来了之后,对武曌嘘寒问暖的,还亲自拿出一件小衣裳来,说是自己亲手做的,虽然做的不好,但是也是一份心意。
在场众人都有些受惊了,不知武曌到底什么好,竟然让皇上如此深情,让太后如此爱见。
酒宴很快就开始了,太后抱着小太子爱不释手,都不分给武曌抱一会子,水溶就笑着说:“你就依了母亲罢,让母亲过过瘾,正好儿了,你早上没吃多少,这会子吃一些。”
武曌点了点头,看了看桌上的菜色,虽然想吃,但是闻着那味儿,又觉得有些油腻,心想着定然是这些日子将养的,净吃一些营养且清淡的吃食,突然吃起这么油腻的,竟不是很适应了。
武曌捡了一些清淡的吃了吃,吃起清淡的,倒是还好,也觉得稍微有些食欲了,武曌便放下心来,总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将养的好是娇气,总这样儿,也不是个事儿。
水溶见她吃下了,便特意给她夹了些儿,又端起酒杯来,递给武曌,笑着说:“武儿,来饮一杯?”
武曌见水溶今儿个欢心,就接过酒杯,笑着说:“敬皇上。”
水溶笑着说:“不,是敬武儿,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武曌笑了笑,说:“这不正是我的分内事儿么?皇上何必这般?”
她说着,端起酒杯,很豪爽的直接一饮而尽,不过她刚喝进去,顿时纠结了,这酒和平日里的滋味儿不一样,又苦又辣的,还有一种发涩的感觉,席卷着舌/头,舌/头都要断了似的。
水溶见她蹙眉,连忙说:“怎么了?”
武曌赶紧将酒杯推开,使劲咽下去,说:“这酒……味道真是特别。”
水溶纳罕的说:“特别?这不就是甜酒?朕知道你不能喝太多,特意叫人弄了没什么劲儿的甜酒来。”
武曌端起杯子闻了闻,甜酒?这么苦这么辣?水溶有些奇怪,就着武曌的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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