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郡主再三/保证,这才扶着武曌出来,武曌也不想回去坐着,便带着永宁郡主到御花园去走走,看看风景,如今天气也好,不怎么冷,有日偏近中午,日头更是暖和。
永宁郡主扶着武曌,一路笑眯眯的,武曌狐疑的看了一眼永宁郡主,说:“说罢,憋着什么宝呢?”
永宁郡主说:“没有啊,我今儿就是来看嫂/子的,看到嫂/子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武曌坐下来,笑着说:“是么?那还真有劳你费心了?”
永宁郡主殷勤的说:“没有没有,不费心的。”
她说着,又是一派殷勤的凑过来,坐在武曌旁边,撕了撕自己的手帕,说:“嫂/子,我听说……今儿皇上已经给卫若兰指婚了!”
武曌一笑,说:“你这个丫头,消息够灵通的?这么快就知道了?不过是方才朝议的事情,就传到你耳朵里来了?”
其实这是必然的,水溶早就有/意给卫若兰和史湘云指婚,一方面,史家受了牵连,史湘云家里不是史家的正支,比较穷苦,如今史家受到牵连,她们家里也难免动/荡一些。
卫若兰心疼史湘云,想要早早将她娶过来,这样免得史湘云在那面儿受苦。
另外一方面,也是如今朝/廷上下都是造/反某乱的事儿,因此水溶想用一件事儿冲冲喜,正好圆了卫若兰,免得他受相思之苦。
永宁郡主自然听说了,就为这事儿来的,笑着说:“嫂/子……那……那我的事儿呢?”
武曌见永宁郡主突然换上了一副很羞涩的表情,还真是不太适应,后背汗毛都要炸起来了,装糊涂说:“你的事儿?什么事儿?”
永宁郡主一听,连忙说:“就是……就是我那个事儿啊!”
武曌笑着说:“你何曾这般支支吾吾了?我还真不大习惯了,还有……你那般羞赧的表情,可千万别在别人面前袒露,实在可怖的紧,仿佛是哪方遭难一样儿。”
永宁郡主被武曌戏谑了一番,气的不行,说:“嫂/子肯定知道我说什么事儿,就是……就是贾芸和我的事儿啊!”
武曌笑着说:“哦,你早说嘛,你说的,不就是我那芸侄/儿?”
永宁郡主差点被武曌给气死,一口老血顶在肺里,真是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去。
武曌这些日子无趣儿的紧,好不容易抓到了永宁郡主,自然要消遣消遣了,又见永宁郡主一副羞涩的模样,更是说不出的觉得逗人。
永宁郡主抿了抿嘴,干脆说:“好嫂/子,你什么时候,也让皇上,给我们赐婚呢?”
武曌笑了一声,说:“怎么?堂堂忠顺亲王的爱/女,还怕自己嫁不出去?”
永宁郡主脸色又有点羞红,武曌就跟着一句说:“那也要看芸儿愿不愿意了。”
永宁郡主立刻说:“他敢不愿意?”
武曌说:“你这么泼辣,京/城里不知道多少官/员,都是被你扳倒的,芸儿若不愿意,也是正经的。”
永宁郡主一听,咬着嘴唇,说:“我……我那扳倒的也是贪/官,他们贪了,还不许我消遣了?”
永宁郡主又说:“嫂/子,如今贾芸已经是正三品的工部侍郎,皇上若是赐婚,我爹肯定不敢说什么的。”
她刚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笑着说:“朕可不做这个坏人,到时候惹得皇叔嫌弃。”
永宁郡主一听,当即转头一看,好家伙,是皇上过来了!
水溶从远处走过来,显然听到了她们谈话,永宁郡主赶紧下跪请安,武曌也想要请安,却被水溶一步跨上来,伸手拦住,说:“小心身/子,不必拘这些个。”
永宁郡主那面儿刚刚被武曌奚落了不知道多好次,这倒好了,又看上秀恩爱了,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儿,就说:“皇上,您大发慈悲,行行好,也给我次婚罢。”
水溶笑着说:“朕说了,这事儿,要看你父亲,自然了,还要看贾爱卿愿不愿意。”
永宁郡主没办法,一直看着皇上和武曌秀恩爱,眼睛都要烂了,只好又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开了。
水溶搂着武曌,说:“走罢,午膳布好了,朕扶你回去用膳。”
武曌答应了一声,水溶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还说:“累不累?”
武曌笑着说:“皇上,我又不是瓷做的?”
水溶笑着说:“你是宝贝做的,朕的宝贝,自然比瓷强百倍千倍。”
武曌说:“不知什么时候儿,皇上又学了这么多花言巧语了?想必卫参领,为了这场赐婚,也给皇上出谋划策不少?”
武曌似乎一下子戳到了水溶的痛楚,赶紧咳嗽了一声,还真别说,好些话儿都是卫若兰给他找来的,可谓是集百家之长,水溶这些日子忙着登基的时候,也抽空背了背一些经典语录……
两个人往回走,水溶说:“等卫若兰成婚之后,朕就找个合适的时机,昭告天下,册封你为皇后。”
武曌一听,抬起头来看着水溶,水溶也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武曌,将人揽在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继续说:“等咱们儿子出生,朕就册封他为太子。”
武曌一笑,说:“皇上,若是姑娘呢?”
水溶说:“那朕就宠着她,然后咱们再生,直到有太子为止,好么?”
武曌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随即淡淡的说:“皇上的宠爱,恩泽绵长,只是……皇上,如今您的后宫只有我一个人,才会隆宠如此,日后若是有了更加绝色温婉的妃子,她们要给皇上产下皇子,该如何是好?”
水溶听到这里,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下巴轻轻摩挲着武曌的头顶的柔/软黑发,笑着说:“朕这一辈子,看的很透彻,朕只要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