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敌要紧!雷鸣,你下去找,无论死活,要把老十找回来!”离木大声喝道。
“这个废物,逃命都不会,还要我老头去救他,可悲呀!”雷鸣老脸灰黑,飞身射向地面。
离木撇了一下嘴,正欲呵斥,一道雷霆之光轰在了丹炉之上,刚刚击发出来的丹炉哀鸣一声,炉身上火光流转,几个闪烁后,四散而开,炉碎!
“不好!”离木双目怒睁,闪身爆退,随手丢出了一把防护符箓,符箓瞬间爆发开来,在他身后竖起数堵防护墙。
“哼哼!你还逃得掉吗?筑基修士还用法符,太丢人了!”冷哼声传来,接迭而至的是一把青色的飞剑,飞剑只一闪,便穿过了所有的防护墙,眼看就要刺在离木胸腔之上。
“嗨!”一声娇喝,可婧将激发的一把玉色发簪横在了离木身前。发簪三尺长短,闪着琉璃彩光,赫然是一柄低阶法宝。
“哔哔哔”十数声脆响,发簪和青色飞剑交织在一起,眨眼间相互缠斗了十数次。发簪彩光闪耀,每闪一次便黯淡一分,而青色飞剑依旧灵光不减。
“师兄,你没事吧?”可婧一边把灵力注入发簪,一边焦急问道。
“没事,就是我的丹炉毁了,可婧,你支撑一会,我再组织弟子接应!”
离木稳住身形,身后,几十丈外,依旧呆若木鸡的六位丹堂炼气弟子连法器都没有抹出。
“爷爷们!你们是木头呀?!拔剑呀!”离木悲哀地叫道。
这就是华辰的内门弟子,居然在敌人面前,连拔剑的念头都没有,要不是可婧替他挡下那一剑,他可能就报销当场了。
“嘎嘎嘎!你们就别指望这几只菜鸟了,还是束手就擒吧,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黑衣人连连阴笑,言语间,透出暴虐、鄙夷与玩味。
“是吗?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一声冷哼自黑衣人身后三尺外传来。
“啊-?!”刚才还牛哄哄的黑衣人一声惊叫,猛然回首,他只看见一只森然利爪,蓦然探出,直插他的丹田之处。
“嗞―――!”牙酸般的声响爆出,黑衣人慌乱中摆出的一只迷你黑盾,还未彻底激发,就被利爪穿透,接着一探而过,把他的丹田生生撕去。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身体四分五裂,血肉横飞,身陨!
整个过程不过一个呼吸间。
与此同时,周遭惨叫声此起彼伏,十多名华辰修士也惨死当场。
澹台一个踉跄,出现在二里开外,他刚刚激发了一枚风遁符,才堪堪逃过了那位黑衣蒙面首领的必杀一击。
“哈哈,我已经碾死了五只,几位师兄你们还有几个?”一棍劈杀了二名符法堂炼气修士的黑衣人嚣张地叫唤着。
“我碾死了四只!”
“我五只!”
“咦,老三呢?老三――!”黑衣蒙面首领脸上的笑容一凝,他发现老三的身形不见了。同时,一股寒气自心底浮起,不由得浑身一颤。
“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一个鬼魅声从他左侧三丈外响起。
接着,哔的一声脆响,金光划过,他还没有来得及抹出任何防护法宝,那道金光就钻进了他的左腹,一个豌豆大的血洞透骨而过。
“你是谁?”黑衣首脑恐怖地吼道。
“唉,给你看看也无所谓,让你死得明白点。”话音再次传来,一个身披破旧披风,头戴宽大黑色法镜的修士踱步而出,骚包地摆了摆头发,脚下踏着一柄低阶飞剑。
“你胆敢击伤老身?你――死定了!”
“是吗?你死还是我死,你看看你头下还有什么?”
“呃――?啊――!”黑衣首脑低头一看,蓦然发现他只剩下一颗脑袋悬在空中,身体早就不见了踪影。
啊声过后,那颗脑袋急速下坠,然而还未到地面,就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唉!还是这么犀利!这死田鸡的毒还真不一般的骇人!不用了,再也不用了!有违天道,有违天道!”
天九摇头说着,身形一晃,又消失不见。
“大师兄!三师兄!你们在哪里?”剩下的三个黑衣人惊恐地喊道,就连他们击发出去的法宝都没有再理会。
“噗哧!”“噗哧!”又是两声闷响,两位筑基初期的黑衣人先后挨了一剑,伤口之处,汩汩地流出血液。
“撤!快撤!”剩下唯一的那位筑基中期黑衣修士大喊一声,正欲转身。
“还走得了么?!”一声慑人心肺的冷喝传来,黑衣修士蓦然发现,头顶上空,五尺之处,一柄大砍刀轰然斩下,大砍刀闪着耀眼的灵光,刀身上所带的威压一点都不输他们失踪了的大师兄。
快,太快了,眨眼便到了黑衣修士的头顶。
“嚯!”黑衣修士避无可避,一抬手,将手中的低阶法宝级的飞剑挡向头顶。
“咔嚓!”“噗――!”牙酸般的声音传来,先是大砍刀应声而折,接着是黑衣修士狂喷了一口鲜血,脚一软,当头栽倒向地面,“扑通”一声,溅起漫天灰尘。
黑衣修士刚刚准备起来,一柄大刀手柄拍在了他的脑袋之上,随即,脑浆四射,彻底死翘翘了。
天九摇头苦笑了一下,惋惜地抛掉了手中的大砍刀手柄。随手一抬,黑衣修士的尸体就不见了。
“妈的,才使用一次就报废了,真他妈败家子!”
接着,又看向另外二名黑衣人,冷冷地说道:“你们要抵抗也可以,我不痛心再折损两柄法器,如何?是打还是投降?”天九说完,挥手指向呆立着的华辰修士们:“还有你们,要是八十人搞不定二人,你们一头撞死得了!”
话语落后,肩头微闪,瞬间消失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