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银时和伯叔的师傅。
“是啊,我怎么忘了,门主也许知道呢。”阮小竹眼前一亮,这隐门中几乎就没有什么秘密,母后既然来过,那银时门主一定也见过她。
至于蔺兰,阮小竹算了算她的年纪,心中也有些不确定,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母后到底是什么时候过来这里的,那个时候蔺兰长大了吗?
伯叔在一旁忽然道,“如果要问师弟关于前皇后的事情,恐怕师弟不会轻易开口。”
“为什么?”阮小竹不禁脱口而出。
伯叔叹了口气,把银时和师傅的恩怨简单说了一遍,这才道,“师弟的性子和年纪肯定是不可能跟前皇后有什么联系的,如果前皇后来过这里,那一定是跟师傅有关,师弟大概不会想跟任何人说起师傅。”
“那怎么办?这世间怕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母后的事情了啊。”阮小竹不免有些着急,紧紧抓着萧珥的衣袖,眼中有盈盈泪光。
她追查了母后的死因这么久,只想求一个明白。
为什么母后要那么突然地离开,不给众人一个解释,不给她和阿珣留下一句话,甚至要把她也送到黄泉。
伯叔和萧珥都知道阮小竹对她母后死因的执着,两人互看一眼。
萧珥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恳求,伯叔这才斟酌地说了一句,“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我看师弟对蔺兰似乎很在意,若是蔺兰姑娘开口,也许师弟会说。”
伯叔的话刚落,众人的目光就齐齐落在一直跟今生小声耳语的阮琴身上。
感受到众人灼灼的目光,阮琴有些莫名其妙。
“小竹姐姐,你们看我干嘛啊?”阮琴怯怯地看向阮小竹,面上有点泛红,难道她刚刚和今生说话声音太大打扰到了他们?
阮小竹眉眼弯了弯,微笑着走向阮琴,直把阮琴吓得差点拔腿就跑,她才柔声道,“小琴,姐姐平日里对你好不好?”
这声音温柔似水,虽然跟平日里的阮小竹没什么大的不同,但阮琴却觉得有点发毛。
“好好好。”阮琴忙不迭地点头,像小鸡逐米似的。
阮小竹闻言,脸上笑意更甚,声音也更柔和,“那如果姐姐拜托你帮一个忙,你会不会愿意帮姐姐一下?”
“嗯嗯嗯……呃。”阮琴惯性地点头,然后忽然哽住,抬头讶然地看向阮小竹,“小竹姐姐,要我帮什么忙啊?”
要帮忙就帮忙嘛,干嘛忽然表情大变,吓死她了,阮琴轻轻拍了拍胸口,她阮琴从来都是能出力就绝对不偷懒的人好么。
阮小竹轻笑一声,俯身在阮琴耳边轻声细语几句。
阮琴越听越开心,一直点头应好,等阮小竹说完,她立即拉了一旁的今生往隐门跑去。
看着两个人消失的身影,伯叔好奇地看向阮小竹,“小竹丫头,你都跟小琴说了什么,她高兴成那个样子?”
“我跟她说,她要是帮我把蔺兰姑娘请了出来,我就让她去我的首饰箱笼里随意挑几样中意的送给她。”这些东西她可是觊觎很久了,不过好面子从来没提出来过,每次阮小竹看到都拐弯抹角地送她几样,反正这些东西对她而言也大多是个摆设,用不上的。
阮小竹不知道小孩子的心思,自然不知道阮琴为什么对她那些物件那么上心,她根本不是一个好打扮的女孩啊。
伯叔似乎有些意外,旋即他摇着头哈哈大笑着走开了。
萧珥嘴角勾出一丝弧度,面上带着一层薄薄的笑意,小竹真正是……逗趣地很,所以才会拣了这么个傻大妞回来。
“走吧,陪我去给她挑几样,省得她一会儿回来咋咋呼呼。”阮小竹拉着萧珥往里面走。
两个人在帐篷中翻翻捡捡,很快一箱箱的首饰就堆地满地都是。
阮小竹看得眼花缭乱,好不容易挑了两样,正要起身站起来,谁知道这时候,她眼前一黑,整个人有些眩晕,脚下也踉跄了几步,似乎要摔倒。
萧珥抬头看到阮小竹这模样,吓了一跳,忙踢开脚边饰物,几步上前搂住阮小竹,这才防止了她摔倒在地。
“怎么了,小竹?”萧珥面上急切,眼中泛着暗涌,小竹莫非是受了伤?是刚刚的苗疆之行中中了暗招吗?
阮小竹摇摇头,好一会儿眼前视线才重新清明起来,面上也恢复了一些红润,“大略是蹲太久了,太医说我的身子骨有些弱,不能久蹲。”
其实是胎儿落掉之后的后遗症,从那以后,她的身体就一直有些不得劲,不过她一直隐瞒未说,直到后来到了皇宫,阮珣执意要太医给她看,才查出这些体弱的后遗病症来。
但就是这些事情,她也不打算告诉萧珥,只想着以后慢慢调养,身体就会恢复如初。
谁知道,这个时候漏了马脚出来。
“是吗?”萧珥半信半疑地看着阮小竹,见她面色不像刚才那样刷白,两颊红润如春天绽放的桃花,也就选择了相信阮小竹的话,但到底还是不放心,“等晚点让伯叔给你好好看看。”
阮小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忙推却,“不是什么什么大毛病,做什么要让伯叔看,伯叔惯爱小题大做。”
像是意识到自己推拒地太快,见萧珥面上疑色又起,她忙又补充了一句,“伯叔虽然医术无双,不过到底不擅妇科,我这是女孩家的毛病,我……”
萧珥这才了然,恍然大悟地看了眼阮小竹,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伯叔在军中惯是接触一群大老爷们的,小竹一个弱女子,嗯,到时去城中给她找几个妇科圣手看看好了。
“你说地也对,只是这东西也选地差不多了,你……”就不要选了罢,萧珥后面的话被身后一声清脆地“哐当”声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