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滚开!”木樨一把推开往自己身上黏的女人,面色青黑,手指紧紧地捏着小小的茶杯,力气之大让他的指尖都有些泛白。
他这几天一直在试图接近那个阮琴,对她好脸相向,说尽好话,也送了不少的好东西出去。谁知道这个阮琴,看着是个毫无心机的小丫头,却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软硬不吃!
想到大巫祝给自己交代下来的任务,木樨心头一阵烦躁。
大巫祝对他的不同他自己也不是没察觉到的,这种没来由的异乎寻常的关爱,若是放在他小时候,他只会感激。
可是现在,他已经长大了,身边也只有一个大巫祝可以依靠!苗疆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很怪异,尤其是族老们,他们对他似乎讳莫如深。
大巫祝不是苗疆的神,他主宰不了一切,木樨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尽力维护自己的形象,作出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也算是博得了苗疆诸人的一点好感。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木樨有时候也搞不懂,为什么大巫祝对他和木南的态度判若两人,更搞不懂,苗疆诸人对木南和他的态度也是截然相反。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自己和木南是不是亲兄妹,为什么他们两个之间从来没有什么亲情,每次见到木南,他心里根本没有任何异样。
可大巫祝总是跟他说,无论木南是伤心难过,他都要在众人面前说他也有同样的感受。
自小便是如此,说地多了,揣摩地多了,有时候连他自己都相信,自己跟木南的感情是相通的,虽然事实……
他在努力,木南也努力,不过阮琴跟木南有说有笑,对他却是连房门都不让他进的。这差距实在是太明显,如果最后让木南套出了藏宝图……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它发生,自己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木南跟阮琴之间关系和缓。
阮琴大巫祝说了动不了,那木南总可以动吧!
木樨的眼珠一转,看向旁边一脸小心翼翼,眼中带着委屈的女人,粗声粗气道,“喂,你说,怎么能让你讨厌的人不再见到你?”
“圣子饶命!”女人吓了一跳,立时扑倒在地,眼中泪水滚滚而出,泪眼滂沱地看着木樨,“奴不想死,奴这就滚,以后再也不出现在圣子面前了。”
看到女人误会了,木樨也不解释,只眉头一皱,“哭什么!”
眼泪如果有用的话,他早就在族老和苗疆众人面前哭一场了,但是这样明显不成,真是个没用的女人,自己也是糊涂了,问她这么难的问题干什么。
“圣子……”能久跟木樨身边,女人自然也不是那种没眼色的,她看木樨面上神情只有不耐,并没有杀意就知道木樨不会对她下手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这胆气儿就上来了,她怯怯喏喏地看着木樨,小声道,“要让一个讨厌的人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最好的法子不就是让他死吗?”
死?木樨眸光一动,专注地看着女人,直看得女人心中胆颤连连,暗恨自己多嘴的时候,他才站起身,“啪啪啪”地鼓起了巴掌,大笑几声,“你说地不错,哈哈,果然最毒妇人心!”
完了也不等女人反应过来,木樨直接大步走出了房间,留下一头雾水的女人瘫坐在地。她本还带着媚意的脸瞬间转为清冷,眼中水光也渐渐淡去,支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木樨走远了,她才起身轻快地离开了。
木南低着头,走在去阮琴房间的路上,忽然见路中间出现一个黑影。她停住步子,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是木樨。木南明亮的眼眸中暗了些许。
因着怀疑木樨的身份,她前些日子去信族中,如今已经有九分确定,木樨并不是她的亲哥哥了,心中正想着怎么处理他呢,谁知道他居然撞上门来了,而且……想到自己听到的消息,木南嘴角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哥哥。”木南声音甜美地唤着木樨,面上一派天真,“您来找南儿,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木樨在心里不怀好意地回了一句,脸上却是憨笑,“南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吗?是去跟琴姑娘玩?我会不会挡到你的道了?”
当然挡道了,不过我就想看看你跟我耍什么心计呢!木南心中冷笑一声。
“哥哥说地哪里话,怎么会呢,哥哥的事情自然更重要。”
木樨慈爱地看着木南,一副温柔好大哥的模样,“我听说隐门那边有了新的进展,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