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阮琴的,当初不告而别,她心里有些愧疚,但又无可奈何,这次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过来。没想到隐门门主居然是这样一个人,更没想到阮琴居然也算是隐门中人。
“小琴,对不起,上次都是——”
“怎么今天一个两个地都来道歉了,你们都没有对不起我了。”阮琴打断蔺兰的话,拉起她的手,“要是真觉得对不住我,就多陪我说说话,往后再不许有第三次不辞而别就好了。”
阮琴的手上温软,蔺兰的手冰凉,肌肤相碰触的感觉非常奇妙,蔺兰的心动了动,认真地看着阮琴,“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不瞒着你了。”
既然做了朋友,那就是一辈子的亲人,蔺兰想着阮琴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但关于玲珑蛋的事情,她还没有跟阮琴细细说过呢,正要开口跟她说,就见阮琴笑着看向她,欢快地开口,“本来就应该这样啦,兰儿,你刚为什么是从前门进来的啊?”
“银——门主带我去看了隐门的杀阵,换了个阵型,因为上次有个苗疆人进来了,门主说他们苗疆有巫术,恐怕会走漏了消息。”银时刚刚带着蔺兰正是去修不了隐门外面的阵法,不过修好之后,伯叔却出现了,蔺兰只好自己先回来,不是当着银时的面她不敢直呼其名。
阮琴的目光动了动,沉吟一会儿,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地,“苗疆人?是不是那个阴尸虎,你见到他了吗?”
“嗯,我杀了他。”蔺兰点点头,怕阮琴觉得她残忍,她忙解释,“任何擅闯隐门,别以后用心的人,都会被绞杀的,这是隐门的规矩,是我身为守卫者的责任。”
阮琴心里本就盼着阴尸虎早点死,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怎么会去多想蔺兰残忍,她忙不迭地点头附和蔺兰,“对,他就该死!先是差点伤了我的性命,接着又伤了小竹姐姐,着实是可恶至极!我还担心让他逃了呢,幸亏兰儿你厉害!”
蔺兰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红,有些腼腆地微微垂下眸子,“我并没有那么厉害,不过我用了幻蝶,没有人能逃过的。”
“幻蝶?”这么好听的名字,阮琴有些好奇,“那是什么?是机关术阵法吗?”对于隐门,阮琴知道的也只有阵法了。
蔺兰轻轻地摇摇头,给阮琴细细介绍了一下什么是幻蝶。
原来这是一种致幻的毒药,用林间蝴蝶翅膀上的粉粒制成的,无色无味,使用时只要把它洒在空中,幻蝶会自动进入到人的鼻子,再侵入肺腑,让人进入幻觉,失去抵抗能力任人宰割。
“阴尸虎中了幻蝶之毒,我用箭杀了他。”蔺兰想到当时的场景,“他那时候一直在说什么巫祝,要找什么东西,要拿到宝库的宝藏,不过他打不过门主。”
一旁本来在静静听阮琴和蔺兰闲聊的阮小竹和萧珥两个人面色同时一肃,对视一眼,阮小竹起身走到蔺兰身边,面色沉静地看着她说,“兰儿,阴尸虎具体说了要拿什么东西嘛?”
宝库的宝藏因为事先问过曹猛,阮小竹和萧珥只以为里面有大笔的财富,但是苗疆巫祝似乎知道些什么不为常人所知的事情,里面除了金银财宝,还有其他的东西嘛?
“嗯,我听到的是他要从门主身上夺取藏宝图。”蔺兰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然后就去拿宝库的兵法典藏。”
隐门的秘密蔺兰自然知道,而且她也已经知道银时已经把这个秘密告诉眼前的这群人了,所以在他们面前毫无隐瞒。只是阴尸虎大概不知道,银时手上也没有那份藏宝图,藏宝图已经遗失在上一任门主,也就是银时的师傅手里了,谁也不知道他把藏宝图放到哪里去了。
兵法典藏。萧珥的目光一暗,面上冷峻,脑中却一下子想地通透,他知道苗疆这次派阴尸虎来隐门的目的了,没想到崎岖偏僻的山林之地,居然也敢生出这样的妄心来,看来阮珣和老皇帝要有麻烦了。
苗疆历来信奉巫术,奉苗疆巫祝为尊,巫祝之下又有各大门阀,比如说阴尸虎所在的盛家,就是苗疆最显赫的门阀。因为地理位置大都是群山峻岭,他们很少与外界接触,官府也几乎不会去关注他们。
历年来,苗疆有过无数次与官府发生冲突的事情,每次几乎都要朝廷派兵去镇压,但最后的结果都是相安无事。
这次苗疆巫祝派了阴尸虎过来夺取兵法典藏,显然是想养兵,这个时候养兵是想做什么,一目了然,就是为了称帝,跟如今一分为二的新启国和大启国叫板,着实是野心不小。
只是听蔺兰的话,这个巫祝似乎对隐门之事颇为了解,莫非当年从隐门出去的人中有人去了苗疆?隐门多能人异士,这也不是不可能,萧珥的面色沉了沉,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隐门这次祸患不小。
牵一发而动全身,苗疆既然动了,其他各方的势力也就会纷纷启动,隐门杀阵厉害,那是对不懂的人,如果有人能懂,甚至是从隐门出去的,萧珥相信,隐门之前经历过一次的灭门之灾很有可能会再次出现,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就更应该早点离开了。
“兰儿,怎得只有你一个人回来,银时门主呢?”阮小竹自然也想到了这里面的危险,和萧珥只是一个会意的眼神对视,就转头问蔺兰。
“门主和伯叔在外面说话,他让我先回来。”
伯叔居然主动去找银时了,姜还是老的辣,阮小竹和萧珥到现在才想清楚的事情,伯叔大概一早就想明白了,只是不知道,他这次能和银时谈成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