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巨响轰隆淹没它发出的惊叫,面前看不到人影,仅有一条沟,一条以极其蛮横的力量犁出来的沟,估摸有三四十米深。
暗红色熔浆从左右缓缓往下流淌,腾腾热气模糊空间,它抬起爪子揉了揉眼皮,凝视向沟的尽头,想要看清在哪里的人影,却发现,人不见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它脑子转不过弯,望着沟的表情显得呆呆。
啪,有人轻拍它的脑袋,它惊得往边上一跳,看清是谁,它绷紧得神经放松下来,没好气道:“你又不是猫……咦,半半怎么会在你哪里?”
李光拎起昏迷的刘半半,往它背上一扔,道:“送她回去,就说学费的事情不要担心,对方一定会退还。”
常赖扭头看了一眼后背趴着的刘半半,再看向前方的他,表情更呆道:“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他点了点头。
它极为震惊道:“骗人,你怎么看都不像是高手,那头卷发,死鱼眼,更像是家里蹲,被社会抛弃的人。”
最重要的是,它没有从这个家伙身上感受到危险,比如说,刘半半每一次靠近它,它的神经下意识就会绷紧,和有没有敌意无关,那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天然威压。
可这个男人没有那种威压,宛如和普通人一样,原先还以为是太弱的原因,所以没在意。
难道说,这个男人真得很强?
李光额头蹦出一条青筋,阴测测道:“整天指望被包养的家伙没资格说我,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扇你到外太空去?”
“还是说,你想让这个寄生妖到脑子里开场派对?”他举起右手捏住,尚且活蹦乱跳的寄生妖,像是放大十倍的肉色蝌蚪,偏偏前端有裂开的嘴巴,看起来很恶心。
“对不起!”它转身就跑,再也没有丝毫怀疑。
李光哼了一声,眼眸俯视手中的寄生妖道:“别做无用的挣扎,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和点娘是不是真有关系?”
寄生妖张口就想说谎,他猛地低头凑近,瞬间霸占寄生妖全部视线,仿佛天塌下来的冲击感让谎言凝固在嘴边。
“你现在还有机会活命,若是继续骗我,你连一点灰尘都不会留在这个世上。”
寄生妖身体因恐惧而紧绷起来,随即放软,语气一改先前的嚣张从容,谄媚道:“大哥,我错了,我不该猪油蒙心,更是眼瞎,没有认出您伟岸绝伦的身姿。”
说着,它肉色的脑袋低垂,声泪俱下道:“不瞒您说,我曾怀揣美好梦想来大都市,在工地搬过砖。可谁知,人心险恶,我被同伴下套,三年打工的钱全被卷走,女朋友也跟那个混蛋跑了,唉,我命苦啊。”
说得如此悲惨,如此富有渲染力,它哭得眼泪源源不断,却没有得到一丝同情目光。
小环坐在他肩膀,一脸鄙视道:“骗谁呢,就你这个样子,还能交到女朋友,那天底下就没有单身汉了。”
它身躯僵硬,谄媚道:“您不懂,熟妇比起相貌,更注重持久和粗壮长度。”
“说这么多,你就是玩朋友老婆被发现,然后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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