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手。
云雁轻微地挣扎了一下子,当然没有挣脱开。江秋雨说道:“我给你倒吧。”便把水壶提起来,顺势挣脱了她的手。
看着水线从壶口那里注入酒杯,水银色的,闪着光,他的手很稳,哪怕不是刻意的,也比大多数人都要稳,就像他的剑,也比大多数人都要厉害。他的手很白,手指很修长,这点也像他这个人,比大多数人都要帅气,呵。
“说起来,你的剑呢?”云雁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说道。
“剑啊……我也不知道它现在在什么地方,或许它已经断掉了也说不定。”
“不知道?”
“呵,对,在我去北地的时候,它就已经不见了。准确的说,它是被偷走了,偷走它的人是一个小姑娘。”
“你知道是谁偷走的?你看着它被偷走的?”
“对,但她不知道。那时候正是傍晚,一般人已经睡着了。”
“你没有睡?”
“呵,我怎么可能睡的着,何况,她走路的声音也很大。”
“然后,你就看着她把你的剑偷走了?”云雁的表情很微妙,似乎是想笑,但她最终没有笑出来。
“对。”江秋雨却是笑了。他摇了摇头,说道:“想来那把剑还能够值一点钱,还能够换几碗饭吃。”
“而我。”江秋雨看着窗外的远方,幽幽地说道:“再也不想再用剑了。”
云雁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而后才说道:“那你……后悔吗?”
“呵。”江秋雨笑了笑,说道:“你看我像是会后悔的样子吗?”
像,云雁很想这样说,但她没有。她说的是:“不像。”
两人不再说话,看着窗外的流云,吹着独属于四楼的温柔的风。江秋雨却有些醉了。
他扶着自己的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看见云雁似笑非笑的面容,他就知道,自己这回是非醉不可了。
江秋雨摇了摇脑袋,保持着清醒,但那股想要沉醉的感觉还是更加强烈了。以他的功力,一般的迷药说根本就没有效果的,但这会却是真正的要栽了。
他看着云雁,说道:“好吧,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下的药?水是我倒的。”
“为什么药只能在酒里呢?”云雁看着他,唇角微弯,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她轻轻地捋开耳边的头发,说道:“为什么不能在风里呢?”
“风?”江秋雨微微一愣,随即了然,这里可是她住了十年的地方,对于这里,她的熟悉程度可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
“它叫什么?”江秋雨问道,他问的显然是这种药的名字。
“风铃。”
“风铃?”江秋雨的意识已经开始渐渐地模糊,恍惚间,果然听到了什么声音。是什么呢?
铃铃铃,铃铃,铃。
江秋雨恍惚间仿佛身住一个种满了野草的田间小屋,只有他一个人睡在里面。突然一阵风吹过,然后就是挂在门口的风铃声响起。
铃铃铃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