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泥鳅似的从旁边钻过去,心中憋得气胀如鼓的,稍微一点刺激就会爆破。
人都说,绣花是个修炼心性的技能,也不知她火爆脾气如何坐得稳绣花凳?
难道,脾气也是遗传?
丑丫偷偷乐着,进厨房见小妹睡得香甜,便和老崔氏打了声招呼,穿过后院,喂猪去了。
这寒冬腊月的,哪里还有猪草可以寻?
一个早上,也不过小半背篓的蒲公英,偏丑丫爱极了这样的自由。
大自然有多少宝藏,前世只能通过书籍,纪录片去了解,可如今,大地可以用脚去丈量,白霜的剔透和寒冷能通过指尖去感触。
这时节正是葛根出浆的时候,无论是制成片还是收粉,都会是他们一家非常重要的口粮之一。
即便画花样能赚钱,但家里一无所有,什么都要添置,还要添置得毫不起眼,不光费心思也花钱。
钱多好傍身,将来分家,处处都需要钱,丑丫算盘必须打得精细而长远。
吴侃认识丑丫前,是绝对不愿早起的,尤其是寒冬腊月,即便被哄起来吃了早餐,还要再回去睡回笼觉。
如今,天不亮就睁大了眼睛等着窗外的亮光。
冉氏和吴氏通信时还调侃她,说这个儿子将来会不会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本是一句无心之语,却让吴氏上了心,儿子最近的进步都在冉氏的书信中得知了,也知晓他这个小伙伴不光聪慧,最难得的是愿意将儿子往正途上引。
待冉氏再次收到回信时,哭笑不得,叫了青娆过去。
“你看看你嫂嫂,这心思都打到我身上来了啊。”
青娆捂嘴偷笑,“挺好的呀,这样我也方便跟她接触了,不是吗?”
“哟哟,到底谁是你亲姐啊?你和嫂嫂倒是得了好处,我呢?我认她做干女儿,难不成要指望她每年给我孝敬啊?”
青娆捂帕娇笑,“姐姐,瞧您这也不是不愿意的样子呀,我不过是顺着你的心意说了句实话罢了。再者,青青这丫头到底要什么本事先不论,能有这样一个可爱贴心的干女儿,又有何不可呢?难不成,你还心疼了压岁钱不成?”
冉氏目瞪口呆,何时自家安静的小妹嘴皮子功夫也这么厉害了?难不成这也是嫂嫂的功劳?
见姐瞪着眼睛不说话,还以为她不高兴。
青娆赶紧递了杯水,“姐,这也不光是嫂嫂的意思,这不也征求了爹的意见么?他老人家什么脾气,您还不懂?”
冉氏没好气地推回水杯,“我这还一句话没说,你到是先倒了一箩筐,说得我多小气似的。气死我了,这到底是谁家的妹子啊?赶紧领走算了,别在这儿伤我的心。”
两姐妹说来笑去,这事儿也就定了下来。
反倒是当事人一无所知,正撅着屁股刨土呢。
“这边,这边,你小心些,要是挖破了就很难洗干净了。”丑丫一手拽着藤蔓,一手用刀将周边碍事儿的野草斩断,吴侃用铲子沿着大个的块茎铲土。